“还有东西?”玉萦愕然地问。
药材和补品已经雪中送炭,这些她都已经还不起礼了,哪里还好意思收其他的东西?
“瞧瞧那里。”
沈彤云指了指亭子外的丫鬟,两个丫鬟手里各捧着一个小箱子,看样子都是要给玉萦的。
“云姑娘,这也太多了。”
“不必气,左右留在他手里也没用,且收着吧。”
也是补品吗?
玉萦受宠若惊,想想这些东西固然珍贵,但对赵岐他们来说的确算不得什么,便没有推辞。
眼下什么事都没有娘亲的身体重要。
更何况,只是她的一点点面子。
赵岐知道她是穷苦丫鬟,赐下东西应该也没指望她能回礼吧。
“劳烦云姑娘代我向七殿下谢恩了。”
“等我出嫁时他定然会来公府,到时候你也来公府玩,亲自向他道谢就成。”
上回在宁国公府见面的时候,沈彤云说婚期还有三个月,算起来应该还有一个月就要出嫁了。
“我记得云姑娘的婚期是下月。”
沈彤云略微红了脸,浅浅笑道:“上次见你的时候定的日子是还要等一个多月,没多久两家商议着改了日子,就在五日后了。”
五日后?
这也太快了。
玉萦看着沈彤云,心中微微有些不忍。
赵玄祐和裴拓就要联手去扳倒兴国公府了,倘若婚期在一个月以后,一旦侵吞贡珠的罪行揭露出来,沈家定然不会让女儿出嫁。
但现在婚期改了,赵玄祐他们动作再快,也快不过五日。
等到沈彤云风风光光地嫁进兴国公府,没等到多久,兴国公府便要倒台。
侵吞贡品、盘剥百姓都是重罪,沈彤云做了崔家儿媳,只怕会被连累获罪。
“婚期还能改吗?”玉萦忍不住问,“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两家连婚书都交换过了,这回不会改了。”沈彤云读懂了玉萦眸中的担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知道侯府上下都对兴国公府有看法,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夷初,她这个人一向自视甚高,除了公主之外,旁的人一律不入她眼,的确是被兴国公和国公夫人宠坏了。不过,他倒不是那样的人。”
玉萦眸光一动,听到沈彤云最后一句话,瞬间明白了许多。
沈彤云跟崔在舟并非盲婚哑嫁,而是事先看对了眼。
“其实我爹最早相中的女婿也不是他,不过我替他说了好话……”沈彤云脸颊愈发地红,小声说道。
“原来云姑娘和崔公子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也不是青梅竹马,只是往来过几回。”
宁国公府和兴国公府门楣相当,沈彤云很早就见过崔在舟,原本是点头之交,前年京城的元夕夜,沈彤云跟家里姊妹走散了,半路上遇到了崔在舟,将她送回了公府。
两人一路相谈甚欢,彼此皆动了心。
玉萦只在侯府里见过崔在舟一回,抛开他对崔夷初的极力维护不提,论外表论谈吐论担当也的确不错,沈彤云会倾心于他,并不奇怪。
对方话说到这份上,玉萦明白,哪怕她直接挑破兴国公府的恶行,也改变不了沈彤云的婚事。
无凭无据的,她红口白牙说人家心上人的坏话,别人怎么会信她?
更何况,倘若她对沈彤云说了侵吞贡珠之事,万一传到崔家耳中,便会打草惊蛇,坏了赵玄祐和裴拓的谋划。
“等我出嫁前一日,你也来公府玩?就这么说定了。”
女子出嫁前,亲友都会提前过去添妆,只是侯府里的女眷只有叶老太君一个人,她年迈体虚,怕是不会出门做。
“你别担心,方才我在乐寿堂已经跟老太君说过了,后日你和冯姑娘一起来公府玩,她老人家已经答应了。”
“多谢云姑娘。”
赵玄祐叮嘱玉萦往后行事不要太张扬,令她没法找借口出府看望娘亲。
对玉萦而言,只要能出府都是好事。
沈彤云见正事已了,遂起身告辞。
玉萦知她即将出嫁,府里事多,若非赵岐要她帮忙,她也不会来侯府走一遭,因此没有多留,一路将她送出侯府。
等到玉萦回了泓晖堂,才得空打开了沈彤云带来的两个小箱子。
一个箱子装的是补品和药材。
玉萦早就料到东宫拿出来的东西不会差,可看到比食指粗壮的人参如同萝卜一般排在一起,再加上品相极佳的灵芝和燕窝,连枸杞都有指甲盖大小。
那日她跟赵岐说着家里的事原是为了劝他,谁知他竟记下来了,还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玉萦又打开了沈彤云卖关子不肯说的另一只箱子。
一看到箱子里装的那几本书,玉萦愣住了。
那是上次回京时裴拓拿给赵岐的四书五经,上头全是裴拓自己的注解。
赵岐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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