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运突然倒地不起,吓坏了一旁的梁母。梁母连忙推开身前所有人,急急地凑上去,双手颠抖的试探着儿子可还有呼吸,探得那口温热的气息还在,这才心下大定抱起儿子免得他继续躺在地上。
梁母目光湿润,探手摩擦梁运脸庞,只觉得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如此的显瘦了,而自己这个母亲,却还一直为他添乱。
梁母心中追悔不已,俞想来俞是觉得自己处处都是错。孩子心怀天下,自己本应支持,却还搅得他后宅不宁,心下终于做出妥协,往后万万不可再揪着温锦娘而多折腾他了!
何况今日那温锦娘的表现也是令得梁母对她高看一眼。不想温锦娘竟也是有些胆识才谋,倒也不至于那么匹配不上儿子了。
这时围绕梁运母子的众人让开一条道来,太医赶忙上前为梁运把脉,这才知道是那方鸠仁的一掌来得太重,伤了些内腑。加之梁运怒火攻心一时气脉淤积,才会导致昏迷不醒,之后只要好生照料不要乱动再添惊吓,不日便可醒来。
皇帝点了点头,让梁母一行将梁运带回好生歇息。待梁母等人乌央央的退下,这才沉下脸色冷厉的唤来近侍,“传令下去,全力捉拿方鸠仁,朕要他活着问罪。”
他必然是要追究方鸠仁许多事情,况且还想方鸠仁亲自为他的妹妹谢罪。
近侍领命退下,除了避开的宫女太监,近处便只有皇帝和方贵妃,皇帝轻叹一口气,方贵妃体贴地为他顺了顺脊背。两人脉脉温情无声安慰对方,皇帝将方贵妃轻轻的搂住,漫步离开御花园。
另一边,方鸠仁将温锦娘掳走后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没有梁运的阻拦那些追兵完全不值一提,奔命路上温锦娘即使是手脚都被绑住了,却一刻都没有停止过挣扎。可方鸠仁捆人的手法高明,她使再大的力气也无法弄出多大的动静,更别提妄想因此给方鸠仁制造些麻烦。
方鸠仁却是默认了温锦娘的小动作,不知是自信还是轻视,两人眨眼间,到了一处方鸠仁在京郊从前就置下的隐蔽宅院。
这所宅院不大,只进进出出三间老堂房,位于京都北边荒僻的旧园区,周边除了林木丛草,连打水的井口都还要走出去一段路,更别提会有什么人。
方鸠仁到了这便显然放松了不少,将温锦娘扔进正中那间老堂屋,确认她依旧被绑的紧实不漏便不管她了。
“唔…唔!”温锦娘看着方鸠仁离去的背影,心里无比后悔,想说的话都被动化成哑语。忍住眼中热泪,之前只因恻隐之心,便大意被方鸠仁抓住,还因此伤了梁运。可恨这方鸠仁根本就不值得同情!要是她温锦娘有机会逃脱,一定要让方鸠仁付出代价!
方鸠仁扔下温锦娘便离开宅院了,可他出去没有多久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刚从草堆里刨出来的灰木箱子,进了宅院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这时方鸠仁又顺带看了一眼被绑在正中里屋的温锦娘,再次确认人绑的很结实,然后才打开箱子开始给自己包扎伤口。
方鸠仁身上的伤势不算太重,唯一两处较深的伤口,也都是梁运追击时用剑刺出。不过方鸠仁对这种伤口很是拿手,两三下止了血,抹好药膏缠上布,再用袖子一遮。他行动也不见有半点拖沓,倒像没受过伤的样子。
宅院中,除了方鸠仁走动发出的轻响,便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待方鸠仁终于忙过了所有手头紧要的事,一转身瞥见滚在角落缩成一团的温锦娘,方鸠仁略有思索,最终还是给温锦娘松了绑,顺带替她撕开嘴上封条。
“卑鄙!…嘶!”温锦娘的嘴一获释,便迫不及待大骂道,可她一张嘴,那封条残留的胶液便渗入嘴唇的伤口更甚,疼的她也不敢说话了,只用那凶恶的眼神狠狠剜着方鸠仁,仿佛是要把方鸠仁作那案板上的肉,剁碎了才好!
可如此,方鸠仁依旧是脸皮子纹丝不动,一丝情绪也不曾被牵动。还是有条不絮的忙着自己的事,似乎是在收拾行装,温锦娘心头一跳,难道又要跑?那不是离京越来越远了!梁运还怎么找到自己啊。
“方鸠仁,即已摆脱追兵,为何还不肯放我离开?”温锦娘盯着方鸠仁收拾东西越来越快的双手心下愈发慌了,终于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有你在,梁运不敢动我。”方鸠仁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温锦娘,见她一脸憋屈受辱又补充说道,“你最好听话安静一点,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打晕了塞到罐子里,反正我不是梁运,你少根胳膊腿于我无异。”
只要能顺利避开追兵,离开京都。方鸠仁便相信,总有一天他能东山再起,到时候,该讨回来的就一定要拿回来。
“哼,你离不开京都的!”温锦娘虽为方鸠仁的威胁小小心悸,不过马上她就嚣张地笑了起来。
“梁运一定会抓到你!”
温锦娘对梁运的实力引以为神,佯装看不见方鸠仁那可怕的脸色,温锦娘故作轻松的手背在了自己后腰上,那里佩戴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囊。上绣有黑白相间的蝴蝶,香囊所散发的并非那种特别浓烈的味道,可若仔细闻,却让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京都风云案件(十四)(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