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衍及时上前半步,挡在我侧前方低声对我说:“别怕,来都来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调遇到危险走就是了。”
医生仔细核对着病房号和门外的信息卡,等确认到了地方,没有贸然开门,而是对我和容云衍说:“你们可以先观察一下病人的状态,然后再决定是否要见她。”
已经转回本市的被解救的受害人总共有五名,除了林依依和刚刚见过的那一位,还有两个人的情况相当糟糕,是被医生特意强调了不能跟我们见面的,也就是说里面的人是唯一的选择。
我当然是不肯也不能放弃这最后的希望,连忙走上前隔着门上的小窗往里看去,只见室内连光影都是斑驳的,抬头细瞧才发现是因为窗户外面焊着许多道铁栅栏。
这样的居住环境当然不利于健康,但我听说为了防止患者自杀,有些医院会特意加护栏。
里面这位的病情想必是比普通病区的那位更严重。
我一颗心七上八下,踮起脚想要把室内的环境看的更清楚些,可病床和唯一的椅子都是空的,人会在哪儿呢?
侧面的卫生间漆黑一片,应当是全封闭式的,那么……
我的视线缓缓下移,呼吸骤然变得局促起来,是意识到以这扇门的高度,想藏住个蜷缩在底下的人绝非难事。
一想到薄薄的门板对面有个人正在小心翼翼的躲藏,我心底就涌起一阵异样的酸楚。
受害人失踪时不过二十出头,还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大学生,到底是遭遇了多么非人的对待,才会变成这幅样子?
我同情怜惜她们的遭遇,但一味的回避解决不了问题。
我抬手往小窗底下轻叩了几下,轻声道:“请问里面有人在么?我没有恶意,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我们可以聊一会儿么?”
话音落下,沉默持续了很久,病房里迟迟没有回应。
医生在旁边直摇头:“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她很多时候都不想见人,如果强行把门打开,很可能会有攻击性,所以我才劝你们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我想问这种状态大概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可还不等开口,门内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有人紧贴着门站起来了。
似乎又有希望了。
我生怕惊动对方,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低了,然而下一秒,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出现在了小窗后面,露出的皮肤在暗淡的光线下近乎煞白,让人在大白天里出了一身白毛汗。
容云衍眼明手快地把我扯了过去,自己站到了前面。
我一颗心险些从胸腔里跳出来,但等情绪平复过来,握住他的手臂说:“不用担心,门是从外面锁住的,凭她自己的力量根本出不来。”
这是我刚站到门边就意识到了的事。
容云衍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看着我担忧道:“可是……”
当着医护人员的面,直说怕里面的人伤害我多少有点不礼貌,他的话刚说了个开头,音量就低到了不可闻的地步。
我摆出自己能做到的最温和的神情,对门内的那双眼睛一笑:“你好,我叫林小月,可以跟你聊几句么?”
据说先做自我介绍是个能打消对方疑心的好法子,我提心吊胆的试了试。
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让我打心底里开始发毛,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想要问她眼眶是否酸涩时,她先一步从里面把门敲响了。
咚咚咚。
非常有规律的声音。
这一幕简直可以无缝切换进恐怖片了。
直到护士出声解释,森冷的氛围才被冲淡些许:“她能说话,但是很少出声,经过会诊发现应当是受过强烈的刺激所致,不过没有失语,在状态稳定的时候还是可以交流的。”
我心底闪过一个疑惑。
为什么前一名完全无法交流的受害人会被安排在普通病区,而屋内尚且存在交流能力和意愿的受害人却被关进了眼前这个近似于牢笼的地方?
想归想,但这个问题是不能当面问的。
我只是问医生:“现在可以把门打开,让我进去跟她聊几句了么?”
人都主动出现了,错过这个机会的话,我半夜想起来都会忍不住把肠子给悔青,哪怕真遇到什么危险也认了。
医生压低声音提醒:“我知道你们同为案件证人,为了能早点破案,想多了解一些也正常,不过你就算能探视她,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
就差直接劝我三思而后行了。
我在心底苦笑了一声。
事已至此,就算得不到想要的也得试一试,毕竟我上次可算是把D先生给得罪透了,这要是没点进展,跟在原地等死有什么区别?
医生见实在劝不动我,也没再多劝,只是摸出钥匙,开始按部就班的走流程。
门内的病人听到开门声缓缓向后退去,直到坐在床沿上才停。她有一头齐耳短发,长相也很秀气,乍一看还有点学生气,但两只大眼睛空洞异常,就像是人回
第215章 点到为止(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