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在将军府里,床软得不像话,房间里的装饰也很少,看起来像是年轻男人的房间。
年轻男人!
凌思瑶猛地坐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了后背的伤,痛得她皱起眉头。言城刚好在此时端药进来,见凌思瑶疼得皱起眉,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扯到伤口了是吗?”
“没事。”凌思瑶摆摆手,但言城却不放心。
“我略懂一点医术,你把亵衣脱下来,我看看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不,不用了。”凌思瑶不知想到什么,窘得眼睛不敢看言城。
“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心怀不轨吧?”言城坏笑,见凌思瑶说不出话,知她虽性格爽朗,但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脸皮薄得很,遂软下口气,温柔地安抚道:“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可以相信我。”
但是当凌思瑶真的慢慢除下亵衣,露出雪白细腻的凝脂玉肤时,言城却发现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我要上药了,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言城的眸子暗了下来,他轻轻将药膏涂抹在那道伤口上。手下的触感和自己想象的一样,甚至更好,明明已经上好了药,但他的手指却控制不住地一路往下滑。
“伤口有这么长吗?”言城的指尖带给凌思瑶一连串的感觉,她有些难耐地开口。
“好了,你接下来起身躺下都要小心一点,不然伤口不容易好。药不烫了,喝吧。”但言城却没有把药碗递给凌思瑶的样子,他舀起一口药,轻轻吹着,俨然是要亲自喂她的样子。
“六皇子,我自己来。”
听了这句话后,言城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凌思瑶的错觉,她觉得言城似乎有些愠怒。
“不要叫我六皇子,叫我言城。”言城笑得温柔,笑意却不达眼底。
见凌思瑶不回答,他又说:“还是你其实更想叫我言城哥哥?”
“言……城。”过了一会儿,凌思瑶才有些别扭地叫出这个名字,言城心情大好,也就不再为难凌思瑶了。
凌思瑶在六皇子府上一住就是好几天,她的伤口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但每次要离开时,却总会被还需要观察的借口留下来,最近言城又提出要教她防身的武功。这个倒是让凌思瑶心动了,毕竟会些功夫,自己以后也少吃点亏。
这天凌思瑶正在花园里活动筋骨,做做健身操,忽见一名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翘生生地立在花园边,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神情却十分不善。
凌思瑶本来不打算理她,但这女子却自己款步前来。
“凌姑娘的伤可好得差不多了?”
凌思瑶努力在脑子中回想,才记起这人是苏将军的嫡女,被称为“苏仙子”的苏烟染。
“多谢苏小姐关心,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凌思瑶颇有礼貌地回应,谁知在她刚刚回想的那几分钟里,却被苏烟染理解成是瞧不起她。
“既然凌小姐好得差不多了,为什么还赖在六皇子府上不肯走呢?莫不是另有目的?作为一名嫡女,没有任何正当理由便长居在年轻男人府上,敢问这是谁家的礼仪,还是说,你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教养呢?”
见凌思瑶不说话,苏烟染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思,便更加得意,她故作惋惜地说:“抱歉,我忘了你娘早就不在了。”
凌思瑶平生最恨别人拿她的亲人说事,见苏烟染一副刻薄的样子,也不再嘴软,而是云淡风轻地出言揶揄:“苏小姐倒是有娘生有娘养,可惜怎么家教也一样这么坏,你那'苏仙子'的名号该不会是自封的吧。”
凌思瑶这话看似调侃,却恰恰戳中苏烟染的心事,苏烟染平生最怕的便是自己温柔体贴的伪装被人识破,因此脸一下子涨红了。
“我听说凌小姐近日变得牙尖嘴利,今日一见,果然不负虚传,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几句,你非但不接受,还处心积虑地找话来反驳我,实在令人不齿。”
“你这姑娘家真奇怪。”凌思瑶停下手上的动作,露出奇怪的表情:“明明年纪也不大,阅历也不多,却总想着教训别人,我又不吃你的喝你的,怎么做是我的事,为什么要顺你的心意呢?如果你实在看不惯,就请你走开,说实话,您站在这儿,我也堵得慌,我们
还是别相看两厌了。”
苏烟染从没受过这样的气,一时忘了形象,冷笑着说:“我实话跟你说吧,你别白费心思了,像你这种毫无教养,毫无才能的女人,六皇子是不会喜欢你的,就算你用手段也没用的,与其最后难看的被人扫地出门,还不如现在自己乖乖离开。”
“哦,我知道了。”凌思瑶忽然尾音上扬,然后露出有些邪恶的笑容:“你喜欢言城是不是?”
苏烟染听到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她才和六皇子相处多久,居然就敢这样亲密的叫他的名字。
“我猜猜,你这食盒里,该不会是为他做的早餐吧?”
苏烟染用力握紧手上的盒柄,不自觉地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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