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瑶与言逸的打赌期限为三天,作为担保人,言城自然需要时刻待在凌思瑶身边。但凌思瑶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第一天练了一早上的字,又打了一套自己看不懂的拳。到了下午,她倒是出去了一趟,却是去看了一些江湖艺人的表演,有吞剑的,杂耍的,说口技的
。
眼见得天都黑了,凌思瑶还没有半分要查案的迹象,饶是冷静如言城,也有些焦急,他不动声色地问:“还剩下两天,你倒不紧不慢,莫不是,其实你根本不想解除和言逸的婚约?”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听了凌思瑶的话,言城忍不住轻轻勾起嘴角。两个人经过一个小摊前,凌思瑶忽然极快地瞥了一支紫玉簪一眼,言城眼尖地看到了,在她离开后,悄悄向老板买下那支发钗。
“六皇子还有事吗?”将军府到了,凌思瑶见言城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些奇怪。
言城也不说话,温柔地笑了笑,随即拿出那支紫玉簪,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礼物,做工也称不上精致,但在夕阳的映照下却有着一种古朴而自然的美,透着一种粗砺的真实和沧桑的神秘感。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支发钗?”凌思瑶眼睛亮起来,接过发钗细细地看。
“我来为你戴上。”言城小心翼翼地将发钗簪到那一头鸦羽般乌压压的黑发中,那淡淡的清香似有若无地钻进他的鼻尖,竟让他有不自觉的恍神。
凌思瑶本来还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但一来她心内欢喜,二来言城又是一脸坦荡,她也不再扭捏,索性大大方方地任由言城摆弄。
“好看吗?”凌思瑶少见地露出小女儿的羞涩和期待,言城见她双颊如染了胭脂一般红,眼睛却亮如星子,一时克制不住,竟生了吻她的冲动。
言城啊言城,想不到冷漠自侍如你,居然也会有这样小心翼翼的时候。言城在心里苦笑,有些狼狈地别过头去。
凌思瑶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和言城道了别后就径自往回走。
“你说的都是真的?”
问话的是一个一袭白衣的姑娘,柳叶眉,杏仁眼,尖尖的下巴颇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然而她此时却用十指丹蔻死死地掐着手中的丝帕,面目看着颇为狰狞。
“奴婢看得千真万确,凌思瑶借着戴钗子趁机勾引六皇子。”
“凌思瑶,就凭你也敢和我抢六皇子,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被世人称为“京城第一才女”的苏染烟如今哪有半分才女的温柔,善解人意,她一边恨恨地想,一边叫来小丫鬟秘密布置了一条毒计。
凌思瑶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她换了一套男装,看起来英气逼人,潇洒自如,全然不输那些偏偏浊世佳公子。
言城下了软轿,见了她这身打扮,有片刻的惊艳。
“今天怎么穿起男装了?”他看到凌思瑶头上插着昨日那支紫玉簪,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穿男装做事比较方便。”说完凌思瑶不知想到什么好看地皱起鼻头,有些不满地小声嘀咕着:“要不是你们封建社会爱搞什么女子三从四德,不能抛头露面的陋习,我还用换男装吗?”
“你的意思是,禁止女子抛头露面是错的?”对于从小生活在父权,男权生活的言城来说,在尊重女子这一方面,他已经做得比别人好很多了,可是还没达到男女平等的觉悟,在听到凌思瑶这么大胆的言论,一时忍不住开口问。
“当然,”凌思瑶认真看着他,“男子女子都是母生父养,吸收的同为天地的精华,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哪有什么尊卑之分?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同样能做,甚至能做得更好。所谓的三从四德,女子抛头露面即为败坏风气的言论,不过是那些卫道士的请辞罢了,
只可惜观念虽不正确,但却流传甚广,糟蹋了不少深闺女子呢。”
“每次我和你在一起,你都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惊喜。”言城看着凌思瑶的眼睛:“虽然有点难,但从今往后我会试着去接受这种观念,也会试着去做,如此可好?”
“你能这样当然好了不过,这是你的自由,问我做什么?”
“难道思瑶不喜欢我这样?”言城起了坏心,故意要逗逗她,果然凌思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话也说得结结巴巴:“这是你的权利……与我喜不喜欢哪有关系……我们还是快点去做事吧。”说完自己就梗着个脖子故作若无其事朝前走去。
两人去拜访了一位口技艺人,他说田杰死的那天,确实有人叫他去表演口技,只是当时他是被蒙着眼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带到哪里,也不知道是谁雇了自己,而且那天他表演的内容确实是一个年轻公子和一个姑娘在争吵,但男的不叫“田杰”,而是“田觉”,女
的也不叫“凌思瑶”,而是“林诗瑶”。
凌思瑶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她心里一动,问老艺人:“您还记得当时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比如人说话的声音?”
“有。”老艺人说着模仿起自己听到的声音,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说药已经从“
第六章:情愫暗生(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