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莲花村。
瞧见本该去地里做活的顾疏同此刻还坐在屋檐口抽旱烟,马红梅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将镰刀扔在院子里,故意找茬:“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就趁早散伙,你一个大老爷们整日整宿的待在家里算咋回事?工分不挣了?”
顾疏同狭长的眼微眯,心里还想着苏念念的那句话,闻言不耐烦道:“村里那些老娘们话忒多,我过段时间再去上工。”
“敢做还怕人说啊,如果不是你恬不知耻的骚扰苏年年,至于被队长他们捉到把柄吗?我现在脸皮子都臊得慌,除了那张脸,我是有哪点比不过那狐狸精,让你背着老娘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顾疏同,我告诉你,你永远欠我的……”
“我都说了我没拿……”顾疏同面皮狠狠一抽,事到如今,他甚至怀疑自己遭了苏念念的道。
“是,衣裳不是你拿的!但院子里的那桌好饭好菜难道是那祖宗做的吗?还是说队长他们全都瞎了眼,没有瞧见你被人从二弟的房间里揪出来,苏年年是发了疯才会用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你,我从前咋没有发现你脸皮厚……”
伤疤再次被揭开,马红梅红了眼,把当日的不痛快尽数发泄了出来,她就是被顾疏同的这张脸蒙蔽,才误认为对方是个老实人。
实际上,连觊觎人妻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他能是啥好东西,一想到婆母尸骨未寒,身为长子的顾疏同就做出这种事情,马红梅不由得狠狠吐了口唾沫,“呸!什么东西!”
村里人对他百般议论,嫌弃嘲讽就罢了。
现在连马红梅都是这种态度。
着实把顾疏同气得不轻,他咬紧了后槽牙道:“老子是你男人!”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咧,早知道你是这种男人,当初我嫁猪嫁狗都不嫁给你!”
一个粗鄙的农村妇女,还能说出这种话来,顾疏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哆嗦着手指向马红梅,怒不可遏道:“什么德行?!我难道做错了什么吗?她本就该是我媳妇,如果当初不是你眼巴巴的要嫁给我,现在的事情根本两说……”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马红梅眼泪扑簌簌滚落,正当她准备冲上去和这男人撕打时,门口忽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然后,顾疏同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腰背莫名佝偻了下去,嗓音都低了些:“二……二弟?”
穿着军装的顾知野站在门口,他眉眼冷冽。
“大哥,带我去妈的坟头看看。”
“哦。”
顾疏同连忙放下旱烟枪,进屋找了点专门烧给老人的纸钱,随即瞪了马红梅一眼,才带着顾知野离去。
一日夫妻百日恩。
马红梅哪怕再不爽自家男人,此刻都知道轻重缓急,刚才那番话顾知野肯定是听到了,况且苏念念没少吹枕头风,顾知野此刻归来,肯定是要算旧账的,就顾疏同那三两下功夫,还不够他弟弟塞牙缝,马红梅顾不得其他,连忙匆匆往队长家跑。
……
燃烧的纸钱在半山腰飞舞。
顾家两兄弟蹲在坟前,遥遥看去没有任何异样,或许,苏念念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把那些话说出口,马红梅一路狂奔,总算追了上来,她双手叉腰,上气不接下气道:“知野,年年……年年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顾知野言简意赅:“她有事。”
马红梅和顾疏同对视一眼。
前者清了清嗓子,骤然开口:“知野,有句话嫂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顾知野站起身来,神色莫名:“想说就说。”
“其实你娶这媳妇吧,还轮不到我们说嘴,但她属实娇气了些,连照顾妈都照顾不好,还把妈气得血压飙升,为了离开莲花村,什么脏水都敢往我和你哥身上泼,不信你现在去村里打听打听,你哥的名声是真的臭了!
你俩是血脉同枝的亲兄弟,苏年年都能做出这种事情,回头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免得在部队里给你丢脸——!”
马红梅的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顾疏同十分满意,他甚至添油加醋道:“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实在不行就离了她……”
“离了她好便宜你吗?!”顾知野的嗓音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不知何时,他竟抬手解开了军装的纽扣,一颗一颗,动作缓慢,随后,小心的把衣裳放置在一旁。
这个动作简直莫名其妙。
马红梅怔愣道:“知野,你干啥咧?”
他们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顾知野就动了,他一个扫腿直接把自家大哥干翻在地,随后雨点般的拳头砸下。
任凭马红梅怎么尖叫跺脚都没用。
顾知野攥紧了哥哥的衣领,眸色冷得吓人:“你当真以为这偌大的莲花村,就只有你两口子会说话吗?你欺我老娘、辱我新妇,不配为人——!”
两兄弟在坟前扭打成团,拳拳到肉。
等到宋队长带着人赶来时,顾疏同再次鼻青脸肿,而顾知野的白色里衬也已被鲜血染红,瞧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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