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和奶奶应该习惯坐黄包车了吧,我没嫁过来之前,许公馆出行也都是坐黄包车的。”
林书婉轻笑一声,看了一眼躲在许望钦怀里转着眼睛的许子行,她径直走上前去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我是比较娇生惯养的,我家人怕我出行风吹日晒,所以陪嫁了一辆汽车,为的就是让我图个方便。”
不管许子行是故意扯她耳坠还是出于好奇,她知道这个年纪小孩子玩闹,她并不跟个小孩子生气。
她也不是不能把汽车让出来,只是许家人的态度让她寒心。
况且许子行是在装病……
“对不住了老太太,许司令,我拿的是林家的工资,当然要以少奶奶为先。”张叔临走之前还不忘了给许家人添堵。
平时他接送许家这些人,看着他们心安理得的享受林家人的馈赠,心想着既然亲家成了,也是应该的。
没想到他们明知道林书婉伤口愈合慢,一个小伤口都能让原本就贫血的林书婉,大伤元气。
他们竟然还为了一个装病的小家伙,扯着林书婉在烈日下耽误这么久!
“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风芷心疼的看着还往外渗血的伤口,红着眼眶嘟囔着.
“早点看清楚也好。”林书婉摇摇头,安慰着风芷,还不忘了提醒她和张叔暂时保密。
在她还没有为林家找到更大的靠山之前,绝对不能因为她让父母冒险。
赶到医院处理了伤口,听着玛丽医生的再三叮嘱,林书婉心头暖暖的。
她朝夕相处的婆家人,明知道她的特殊体质,却还能义正言辞的说她娇气。
她爱了五年的丈夫,像个哑巴一样站在人群中,没有一句关心……
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人,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风芷,你先回去把钥匙和账本送给陈小姐,我想在外面透透气。”
“少奶奶……”风芷气不过,这么轻易的交出钥匙,以后他们许家人只怕会更蹬鼻子上脸的欺负少奶奶。
林书婉闭了闭眼,将眼中的伤感敛了起来,坚定道:“他们不叫我好过,不过是嘴上嘲讽我几句。我不叫他们好过,可不单单是动动嘴皮子。”
风芷坐黄包车回去后,张叔送林书婉依次去了几个店铺,取走了在这些店铺预存的款项。
老太太常年不断的老字号燕窝,参茶和补品。
许父每天晚上必喝的成人奶粉,每日的高级护工上门护理。
最后又去了汪记冰铺,让伙计把去年冬天她就高价预定好的冰块,送去了盛城的念安慈幼院。
自从她嫁过来后,老太太常念叨夏天闷热。
她怕老太太夏季食欲不佳,又怕许父常年瘫痪在床生了褥疮,就高价购买冰块,每天早晚的往他们两人房里送冰块降温。
这一送就是五年……
关于许望钦纳妾生子这件事,他们但凡对她有一点愧疚,对她说一句贴心的话,她也不会迁怒到两位老人身上。
刚从冰铺走出来,一辆黑色别克轿车挡在了台阶前,林书婉见状正准备从一旁走过去。
轿车车门被打开,黑色军靴落地时,身穿白色衬衣和黄绿色军裤的男人,也随之走了出来。
林书婉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低下头快速的离开。
这个男人正是在孟公馆对她提出荒唐要求的人!
“怎么?见了面不打声招呼,这就是你林许两家的家教?”
男人站在三阶台阶下,却依旧能与她对视。
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眼中却全是凉薄一片,令人不敢多看。
“先生应该是认错人了。”林书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认识先生。”
男人勾了勾唇,扬手将台阶上的她扯进了怀里,不等林书婉挣扎,他单手就将她夹在腰间一同坐进了汽车里。
车子一路朝着城外开去。
林书婉推搡着男人,伸手要去开车门。
可两人体型相差太大,她的挣扎看起来像是在打情骂俏。
男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闹。
“咳咳……”林书婉闹累了,气喘吁吁的靠在座位上,赌气的看向窗外。
身旁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雪茄,烟味在她身后萦绕着,她闻不得烟味,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我有哮喘,闻不了刺激的烟味,先生不想让我死在你车上,请让我下车。
“还挺娇弱。”男人弹手将雪茄扔出了车窗,大手捏住了她香肩,凑到她的耳边:“我不想让你死在我的车上,倒是很期待你死在我的身下!”
“无耻!”林书婉抬手就要去拔头上的簪子,男人握住她的手,强迫她拿着簪子抵在自己脖颈间。
“这里是动脉,刺下去,你会喷出温热的血。”
男人说着很是眼中很是亢奋和期待,甚至舔了舔双唇,似乎是在等待可口的热饮。
林书婉身体一僵,握着簪子的手猛的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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