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坐地起价
为何偏偏是云家,不是其他人家?
还是说,云家有什么特殊之处?
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在脑海中,云清晚扶着额头,觉得脑袋发胀。
云父只是一个小官,人不算好人,缺点许多,但没胆子参与谋逆。
偏偏谋逆的大锅硬生生扣在云父头上,还做足了证据。
想到一问三bu知的云父,云清晚仿若深处在浓雾中,没有方向,也不知何去何从。
碧螺伸手在云清晚眼前晃了晃,“夫人?”
“有事?”云清晚收回思绪,满脸疲态。
碧螺没敢多问,递去温热的茶水才道:“青崖县的茶商约夫人明日在醉轩楼见。”
“好,辛苦你了。”
云清晚呷口茶,揉揉额角,决定先去处理茶商一事。
真相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查清楚的,更何况她只一人,着急也没用。
明月隐入云层,巍峨庭院唯有廊檐下的灯笼亮着,在夜风中摇曳。
一席劲装的男子快步走过甬道,匆忙的脚步声在寂寥的长廊中尤为刺耳。
在金色飞檐上休憩的玉面狸子眼睛睁开一条缝,带着倦色的竖瞳追随着神色匆匆的男子。
张开满是獠牙的嘴打了个哈欠,扭着身子走在房檐上。
疾步至书房,男子轻扣房门,屋内传来男人慵懒的回应:“进来。”
男子推门步入房内,与此同时玉面狸子从虚掩的轩窗跃入,轻巧落在堆叠的书册上。
傅修暝狭长的眸微弯,玉面狸子停在他手边,亲昵地蹭他的手臂。
他抱过玉面狸子,轻抚着他雪亮的毛发,阴戾的眸中罕见一抹柔色。
玉面狸子依偎在他怀里,阖上眼又开始打瞌睡。
傅修暝似是才想起垂首在一侧的手下,“有消息了?”
他眼皮未抬,眼里似乎仅能容下怀里的玉面狸子。
手下颔首,如实禀告:“姜淮在青崖县似乎查到线索了。”
傅修暝抚摸玉面狸子的手一顿,唇角泛起冷笑:“他还真是运气好。”
“不过在青崖县两日便查到蛛丝马迹。”
他‘啧’了声,属下继续禀告:“账本是在青崖县小官府内找到,姜淮已扣押小官府内所有人。”
傅修暝淡淡地回:“只有这些?”
属下头埋得更低:“姜淮今夜在青崖县的云府内遭遇刺袭击。”
“刺似乎与此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傅修暝rou捏着玉面狸子的耳朵,并未作答。
属下余光瞟一眼傅修暝,嘴唇翕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他顿了顿才道:“值得一提的是,刺的目标是云府二小姐云清晚。”
“她也是姜淮的弟妹,侯府病故二公子冲喜娶的夫人。”
傅修暝目光幽幽看向属下:“所以说是姜淮救了云清晚?”
“呵。”面目后的傅修暝闷笑一声:“有趣,着实有趣。”
云清晚的事迹他略听过一二。
侯府二公子姜淳因冲喜决定迎娶青崖县县令嫡女的消息在京城不算秘密。
可惜的是,嫁入侯府的并非是能为姜淳冲喜的嫡小姐,而是庶小姐,这才让姜淳一命呜呼。
侯府夫人孙氏脑子是个糊涂的,又向来疼爱姜淳。
按理说,姜淳病故孙氏把责罚云清晚,甚至赶走她。
可过去这些日子,孙氏非但没赶走云清晚,还留她在侯府守寡。
最古怪的,莫过于向来不近女色的姜淮三番几次帮云清晚。
傅修暝眸底尽是玩味,“继续盯着。”
他倒要看看,大公无私的姜淮会如何处理此案。
“姜淮,云清晚。”傅修暝顺着玉面狸子的毛发,“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身处高位多年,许久没见过这样有趣的人和事了。
翌日,醉轩阁天字一号房内。
云清晚款款坐在茶商对面,“让杨大人久等了。”
杨成林看着云清晚眸色一亮,“夫人太过气。”
他笑得眼角褶子叠着一起,与云清晚寒暄两句也没提正事。
云清晚呷口茶水,目视着杨成林的眼睛,“二百一十斤茶叶,杨大人可能吃下?”
杨成林依旧是一副笑脸,“二夫人小瞧了我不是?”
“别说二百一十斤,五百斤我都能吃得下。”
“就是,”他顿住,眼中冒出精光,笑也变得滑腻,“这价钱二夫人怎么定?”
云清晚挑眉,笑着调侃:“杨大人可是对原价不满意?”
闻言,杨成林笑容一敛,“二夫人,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啊。”
“哦?”云清晚暗暗掐住掌心,从容应对:“那烦请杨大人指教一二。”
杨成林靠在椅子上,不见刚见云清晚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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