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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年为单位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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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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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美华走出医院。都说七月流火,她虽然生长在北京,但是在昆明呆了这么多年,也已经不再适应北京的热,没有空调的地方,热得流汗,有空调的地方又觉得冷。谭美华只想离开这里,她接到了谭敏琼的电话。

    “姐,你在哪?”

    “我已经走了。”

    “我出来接你,没看到你。”

    “我进去过了,现在我要走了。”

    “那你见到妈妈了?”

    “是啊!”

    “妈妈,现在醒了,她很想见你。”

    “我不想见她。”

    “可她是你妈妈呀?”

    “那她和我老公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是我妈?应该说是前夫。”

    “姐。你理解下妈妈,爸爸对她不好。”

    “爸爸对她不好?我真的奇怪了,还要怎么样对她好。家里钱是爸爸赚的,家务活是爸爸干的。这个妈根本就是你一个人的妈,她天天就围着你转。”

    “姐,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这些都过去了好不好?现在妈妈要死了。”

    “不用跟我讲这些,你或者是妈,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们。你也应该知道吧,所以才会骗我说是爸爸病了,根本不敢告诉我是妈妈病了。”

    “姐,你回来好不好?你听,妈妈在叫你。”电话那头传出来一个虚弱的老女人的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

    “不用了,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和解。不管是和你还是和生我的那个女人。我都活到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我干嘛要去原谅你们呢?让自己别别扭扭的再过几十年。我谁都不想原谅,谁都不想见。”说完谭美华挂了电话,又拉黑了电话。

    一个男人,害了三个女人,三个家庭。谭美琼自从和刘国强分手之后,也没有结婚,一个人过到了现在。她的妈妈经常和她说一句话:“以后就只有我们俩了。”谭美琼后来做手术治好了心脏病。妈妈是个强势的人。什么都要管着她。她后来谈了几次恋爱,都是过不了妈妈那一关而分手了。她就这样一个人过到了现在,和妈妈相依为命。

    潘美华拨通了妈妈手机里面那个备注为老伴的电话,结果接电话的却不是爸爸的声音,是一个陌生的老男人,而他确实是妈妈的老伴。原来爸爸和妈妈早在十多年前就离婚了,而爸爸一直都没有和她说。

    谭美华通过亲戚终于找到了爸爸的电话。当他打过去的时候,喜极而泣。

    “爸,我是美华。”

    “美华?你怎么有我这个电话?发生什么事啦?”

    “我从亲戚那拿到的电话。谭美琼骗我说你出事儿了,把我骗到了北京。”

    “他们有没有伤害你呀?陈国鸿陪你一起去的。”

    “没有,我们都很好,他在呢。”

    “他在就好,我就放心了。你们在北京呀?什么时候回去?”

    “爸,您在哪呀?”

    “我在通县。”

    “您把地址给我。我过来找您。”半年没有听到爸爸的声音了。

    谭美华要到了爸爸的电话。约好第二天见面。一场骗局,最后还是以一个喜剧收场。只有谭美琼和自己的妈妈在医院里伤心难过。

    加了,晚上谭美华和爸爸视频,见到了小外孙和外孙女。这是一个美好的结局。陈国鸿一直问谭美华。真的不介意不见妈妈吗?他很担心,谭美华以后会对这件事情后悔,没有见到弥留之际的妈妈。

    “不管别人怎么想,我觉得从我知道她和我的前夫上床那件事情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把她当成妈妈了。有的事情是底线,一旦过了那个底线,就再也无法弥补了。有的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我就必须去原谅她。我不可能原谅。至于我以后会不会后悔?应该不会吧。她从小到大没有给我爱。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个谭美琼。小时候有一次运动会要跳操,每个人必须穿白球鞋,谭美琼没有穿,妈妈进了我的教室,把我的白球鞋从我的脚上抢过去,拿给了谭美琼去穿。那天我本来可以做领队的,结果就因为我没有白球鞋,我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有的伤害很深,太深了。我现在几十岁的人,想起这些事情我都还会心痛。我不会原谅她们,也不想再见她们,这是我的选择。”

    陈国鸿见她心意已绝,也不再劝她,第二天就和谭美华去通县见了岳父。老人第一次见到陈国鸿,也是老泪纵横,拉着他们的手不放。这是自己爱一辈子的女儿,却没有保护好她,老人心里被愧疚纠缠了一辈子。

    可是从爸爸那里,谭美华听到了另外一个故事。她本来不是姐姐,而是妹妹,谭美琼才是姐姐。所以她的名字在妈妈的手机里被备注成了二女儿。

    “美琼生下来身体不好,隔了一年又有了你。为了生你,你妈妈辞了公职,其实当时生你就是为了照顾美琼,你妈妈一直希望你是个男孩儿,结果你是女孩,后来就因为美琼身体不好长得小,你却比她长的大,在外面你们姐妹俩经常被认错。你三岁那年美琼四岁,你妈干脆让你们两掉了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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