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的呼吸，在一瞬间凝滞了。
她看见李岩松眼底，翻涌的黑色风暴。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叶。
景钰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她不敢相信，这是从李岩松嘴里说出来的话。
李岩松却突然发力将她按进怀里，睡衣上的纽扣硌得她生疼。
他低下头，唇瓣擦过她耳垂：
我以为自己...能一直装不知道。
湿热的气息，烫得她发抖，
你说得对，我确实迷恋你的身体...
李岩松的手掌，顺着她脊梁滑下，在腰窝处狠狠一按。
他的气息，喷在景钰裸露的肌肤上，
“但那也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不断给我释放这种信号！”
我从昏迷中刚醒来时，是谁天天主动勾引我，往我身上凑...
李岩松的牙齿，碾过她颤抖的唇瓣，
是谁...大着肚子时，还发那种诱人的自拍照给我？
带着枪茧的拇指，轻轻的按上她锁骨，
又是谁...
他扯开她衣领，露出肩头淡红的牙印，
被奶水涨的睡不着，勾着我进洗手间帮你？
景钰的指甲，陷入他手臂肌肉。
李岩松却低笑着，加深这个近乎撕咬的吻，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先吻我的人是你...
他的膝盖，顶进她腿间，
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的人是你...
他的裤腿，磨过她光裸的肌肤，
现在说分手的……也是你。
“就因为这点事，就要跟我说分手...”
李岩松的声音，突然哑得不成调，指腹擦过她脸上的泪痕，
景钰，你他妈……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景钰猛地挣开李岩松的钳制，下一秒，她的手掌，已经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卧室里炸开，李岩松的脸偏到一侧。
这一瞬间，景钰忽然想通了很多事——
为什么他看着朝朝和暮暮的眼神，总是带着审视，像是在打量两个陌生的生命；
为什么他每次抱孩子时，手臂都僵硬得像在完成某种任务；
为什么他明明可以对她极尽缠绵，却在事后沉默得像块冰。
原来，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两个孩子是他的。
原来，在他眼里，她的每一次主动亲昵，都成了放浪形骸的证据。
景钰的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突然笑了，笑声低哑，带着自嘲的凉意。
李岩松。
景钰的声音像淬了冰，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月光透过她散落的发丝，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她缓缓抬头，眼底的温度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某种令人心惊的决绝。
你有没有想过，
她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像刀尖划过玻璃，
朝朝和暮暮，就是你的孩子？
落地窗外，暮色正吞噬最后一缕霞光。
李岩松看着景钰，很久没说话，他点燃了一支烟，却没抽。
他喉结剧烈滚动，指间的烟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圆点。
我当然有想过！
他突然将半截香烟，碾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火星在玻璃底面，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低沉的咆哮，震得空气发颤：
这段时间，我做梦都希望那两个孩子是我的！
下一秒，李岩松的拳头，砸在化妆镜上。
蛛网状的裂痕瞬间蔓延，将他的倒影分割成无数个碎片。
景钰猛地站起来，李岩松的视线，先是掠过满地棱角分明的玻璃碎片，又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赤裸的脚上，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她用力到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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