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蒙古男人皱了皱眉,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他腰侧的长刀上。
“如果凶手真正的作案地点在1楼,那么明明你路过的地方是3楼,他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把受害者和脏地毯来回转移呢?”
“你说的很对,可是从来没有谁能证明,凶手听到的脚步声属于我。”
慕光薄唇轻勾。
“凶手真正差点被发现的地点就在1楼,他大概也没想到向来无人到访的3楼船舱也会突然有人。碰上我,不过是节外生枝的意外。”
蒙古男人看了看助理,“但这些推理都只是你自己个人设想的吧?无论是转移地毯还是厨厅小电梯的使用,并没有实际的证据,不是吗?”
慕光指尖按下电梯按钮。
幽绿色的灯光一闪,青年站在封闭狭小的空间前,向他微微一笑。
“证据,就是现在1楼同等位置上并没有像其他楼层一样铺上地毯。”
蒙古男人瞳孔一缩,他确实未曾注意。
1楼是自助餐厅的位置,更是主厨厅,人来人往,即便少了一块地毯,也不会惹人起疑。
“玛丽娜脚踝处在登船前曾经受过伤,她本身力量就较小,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搬运并且处理地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凶手的身份尚存诸多疑点,但无论怎样推理,证据最终都指向玛丽娜。
岩小峭摸了摸法器上晃荡的骨头。
“而把作为杀人证据的地毯藏在自己的房间里,就更是极其不理智且危险的。”
“所以说,在勉强应急之后,这块作为关键证物的地毯油井被收到了哪里呢?”
金丝镜片下,青年眉梢寒意流转,他眯了眯眼睛。
“所有楼层之中,靠近便携式厨房的房间都只有一种套型,而1楼2楼的房型都已经订了出去。”
慕光冰凉的视线落在紧闭的门把手上,笑容中不带丝毫温度。
“所以,这艘游轮上真正能够藏匿地毯的房间,只有这一个。”
削铁如泥的锋利弯刀手起刀落,隔断空气只一击就将整扇房门劈成两半。
蒙古男人一脚踹塌剩下的半扇房门,光线投入昏暗的房间内。
一扇巨大的铁笼倒映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个和玛丽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双手双脚指甲尖锐,衣衫被自己撕的褴褛破烂,她疯疯癫癫的抬起脸,让人看到被摘除过眼球后的血洞。
青年表情未变,平稳的步子踏过来,他解开铁笼上的锁扣,但女人却没有丝毫想出来的意愿。
“你不打算出来吗?”
慕光神色平淡,询问的语气就像是在跟一个精神正常的人交谈。
疯女人抬起仅剩一只的眼睛凝视着他,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为什么要从里面出来?”
两根皮包骨的手指在空气中搅动着画圈,她表情癫狂。
“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处于笼子之中,只不过,你的笼子比我更大一点罢了。”
“你说的没错。”
青年真心实感的笑起来,朝疯女人伸出手。
“但你的笼子的确太小了,如果你不走出来的话,供养你的其他人可就很难塞进去。”
“我知道你正在打算这么做。”
慕光眸中的意味引人深究。
蒙古男人突然发觉青年并不是在对女人说话。
“我说的对吗?”
漆黑的房间,外头黑色的海浪翻滚。
半蹲在笼子前的慕光掀起眼帘,眸光森然,耐人寻味。
“岩道长?”
咯嘣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诈起,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视线重新被黑暗笼罩。
蒙古男人惊愕的回过头,对上道士冷下来的嘴角。
门外的小助理一瞬间睁大眼睛,难以遏制失声喊道。
“岩小峭!”
…………………
“先生,您当时真的撞见了谋杀现场吗。”
高等包厢中没亮灯,看不清面容的男人靠在单人沙发上,膝盖摊了本拍卖行的藏品名单。
“对。”
身后的人睁大眼睛。
“那您怎么一直都不说?!”
男人仰起脸看他,他硬朗的面孔掩盖在半张简约黑色面具下,衬得一双黑黢黢的眼睛在暗场中,如同两颗熠熠生辉的黑曜石。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管我跟管儿子一样。”
司马戟眉毛弯了弯,又笑道。
“再者这不是说了吗?没说的话你怎么能问出口?”
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
“如果这是合法国境内,撞上这种事情,你倒可以去拨打热线举报,但有的时候不是看到什么,就要有一说一实话讲出来的。”
司马戟眸色暗了暗,语重心长的口吻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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