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下一个旅程即将开始
意外的回答，秦以眉心微动，转瞬做出决定，望向应乔。
应乔接收到秦以的意思，不情不愿地打出通讯。
应乔让一个叫“阿珂”的人把刚带回来的四个孩子送到福利院，过程要尽量隐秘，以神秘资助者的身份，不要让其他人察觉这四个孩子的身份。
交代完，应乔挂断通讯。
应乔不想和宋时搭话，一声不吭。
应乔只有面对宋时时，会耍这样的小性子。
之后没有出错的地方了。
宋时仔细回忆刚才和秦以的对话，她的记忆好像覆盖了一层保鲜膜，清晰，却总感觉隔着点什么。
秦以不动声色放下衣袖，将手腕上的表盘遮挡住。
宋时摇头，“宋也死。”
宋时离开了。
留下风中凌乱的邵海棠。
“如今这件事实现了，宋姑娘接下来的人生目标是什么？”秦以闲聊的语气，房间不透气，她热了些，慢条斯理卷起黑绸质感的衬衣袖子，露出一截小臂。
咔哒、咔哒。
宋时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邵海棠屏住呼吸。
“……你说他们一手遮天，你难道不是想为普通人争取权利吗？”
“为什么要干翻联邦？”秦以语气没有波动。
宋时很执着，“没有，我就想让宋也死。”
秦以对宋时的格外重视，让应乔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
宋时拧眉，不理解地看着应乔：“不对。普通人和我没关系。”
秦以：“……”
秦以手腕佩戴了一块银质机械手表。
潜台词已经很明白了。
宋时右后边的邵海棠听到这里不忍直视，捂住额头，父女关系能紧张成这样也是没谁了，都被“心理暗示”了还一口一个杀死她爹。
宋时起身将椅子推回去，“我的短期目标是杀死宋也，长期目标是除掉当初把我关去第一基地实验室的所以人，能做成这些，我也许会考虑信仰这种东西。”
宋时进入系统查看面板，精神力点数并没有降。
就像水往低处流一样的顺其自然。
小臂肤色很白，和秦以背后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宋时的视线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
秦以重新靠回椅背上。
“你有信仰，我没有。”宋时对自己认知清晰。
秦以点了点头。
背靠明日大学，又是游猎集团的董事长亲手送过去，那些世家大族不敢把手伸这么长，或者说是不值当为了这四个价值不明的实验品来得罪明日大学和游猎集团。
应乔绞尽脑汁没想到，“什么时候？哪句话？”
秦以悠然踱步到窗边，拉开厚重窗帘，窗外霓虹灯艳丽，闻言淡笑，“她已经给了我回答。”
秦以的声音很轻，很悠长，像是从远古传回来的呢喃，直击宋时灵魂。
秦以试着引导宋时：“更长远一些的目标，比如拯救人类、让人类进化这些。”
“那四名孩子已经安全，宋姑娘接下来的目标是什么？”
银色的秒针在一格一格的跳动。
如果现在有回家的途径，宋时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去把那个任务派给她。”
一名精神系觉醒者在这种场合下还能够待在秦以的办公室里，就足够可疑的了。
秦以危险地眯起眼睛。
“不想。”宋时揉着手腕的手垂下来。
黎明福利院，宋时没有记错的话就在明日大学的隔壁，是第九基地最好的一座福利院。
“干翻联邦。”
宋时的光脑震动了两下，垂眸去看光脑，看清内容后，宋时对邵海棠晃了晃手腕，“秦以比你聪明。”
……
应乔直勾勾盯向宋时，摸上环扣腿侧的匕首。
宋时忽然摸了摸左手腕，对应着秦以佩戴手表的位置。
宋时一句一句地捋说过的话，最开始差一点暴露原身的存在，不过秦以并没有注意到。
“什么？”
一瞬间有一些跟不上宋时的脑回路。
她没有遭受到“致幻”、“催眠”这一类的精神系技能，可能是“暗示”技能。
宋时盯着那秒针，脑海中的某一根弦悄无声息地崩断，宋时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杀死宋也。”宋时喃喃说，“为了原来的……”
宋时没有否认。
秦以无奈瞪了她一眼，便替她说了，“黎明福利院，宋姑娘可以随时查看他们的情况。”
“他们勾结在一起……一手遮天……”
秦以没有避讳刚才的提问，相反顺着未谈完的话说下去，才能让一切了无痕迹。
能让她犹豫的，仅仅是唐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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