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下人们发现小王爷最近变得非常奇怪。
先是不像往常一样出去胡作非为,居然安安静静待在书房里!
还有就是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被人追着一般到处跑,跑得一身臭汗,还做一些奇奇怪怪完全看不懂的动作。
这莫不是报应?害了什么古怪的顽疾?
大家也只是私下说说,并不敢拿出来张扬,严毢总管也再三交代,小王爷的怪事谁敢在府外张扬就打断双腿扔出去!
府里严总管威望最高,他说出的话肯定是真的,所有人噤若寒蝉,从此之后不敢再随意嚼舌根提起此事。
李坏倒没有在意也没注意。
在王府吃好喝好,每日还有两个可人的丫头服侍,除了随便健健身根本没有其它事情需要操心,
这安逸的日子不正是前世拼死拼活想要的吗。
他享受这种宁静也安于现状,安逸是福啊…
虽然有些时候他也难以接受这个时代的冲击,比如两个丫头每天亲自给他搓澡。
看着两个丫头拘束的样子,李坏开始尝试跟她们闲聊,让她们多说说话。
毕竟只是孩子,几日下来在他循循善诱下,两个小丫头也打开话匣子,
即便如此两个小丫头也不同,秋儿更加文静一些,月儿则叽叽喳喳像只小黄鹂。
“少爷少爷,你要写什么字,从没见过你写字啊。”
书房里月儿欢快的凑过小脑袋。
秋儿静静在一边磨墨,拉拉月儿的衣角:“不得无礼…”
李坏不在意,哈哈一笑把她的小脑袋按回去:
“以前不写是因为没得写啊,现在我想写了,秋儿和月儿读过书吗?”
秋儿文静的点点头:“奴婢二人小时候就有人教我们琴棋书画,王爷让先生教了很多女孩,我和月儿学的最好,所以才有幸伺候世子的。”
“对呀对呀,不只是识字,我还会唱词呢,少爷要听吗?”
月儿眼睛亮晶晶的,想必以前世子从未听他唱过词。
看她期待的眼神,李坏好笑又心疼,被安排注定的命运是最可悲的,如果再得不到认可那可悲就变成绝望。
他放下笔,拍手笑道:“好啊,来来来。秋儿,我们坐下听。”
“哦…”秋儿愣了一下,乖巧的坐在李坏身边的椅子上,身旁芳香怡人。
月儿站好后开始调息,然后道:“我给世子唱一曲《春景》。”
李坏点点头,这个《春景》题在望江楼的门联处,是景朝开国宰相的名词。
月儿微微提气,然后开始唱起来…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巧笑东邻女伴,采桑径里逢迎。
疑怪昨宵春梦好,笑从双脸生…”
她声音清脆,语调活泼,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她认真又努力的眼神…
不一会儿,尾音落下,书房安静下来。
月儿紧张捏着手指,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光。
李坏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这才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嘛…
时光流逝,每日李坏都在书房写写字,听两个丫头唱词,和她们下下棋,日子过得惬意舒适。
秋儿和月儿体会到世子的变化,感觉他整个人都不一样。
以前的世子就像冰窟窿,喜怒无常,只要靠近就会瑟瑟发抖,心惊胆寒。
而现在世子就好像暖春的日头,暖暖的,热乎的,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他,舍不得离开。
以前世子老是去妓院啥的从不喜欢带她们,所以他们对世子不了解。
现在才发现世子其实很厉害。
世子下棋打败了王府里棋艺最好的秋儿,世子写得楷书让两个丫头自叹不如,那字看得两人入迷。
或许世子本就是天才,只是之前顽劣,从不写字,所以大家都不知道,现在突然转性了。
两个丫头心里这么想着。
潇王府周围都是达官贵人的府邸,每天天不亮就有众多府邸亮起灯火,一辆辆马车整装待发,都是赶着上朝的大臣。
早朝是非常严肃的事,天还未亮早早要提着灯笼到达午门外。
接下来的路只能自己走,并且衣冠鞋履必须整齐,如若不整会有专门的官员记录,惩戒。
李坏每天出来跑步的时候都会遇上早起的赶着上朝的大臣,大多他都不认识的,但别人却认识他。
一见他个个跟见瘟神一样,匆匆忙忙上了车,然后催着车夫快点走。
早上天又黑,灯笼光线昏暗,有一次两辆车差点撞在一次。
最夸张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为躲他鞋掉车外面都不管,匆匆赶车离开。
后来一个晚上秋儿告诉他,那是判东京国子监陈钰大人,曾经教过世子,所以…
李坏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摊手道:“不怪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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