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除了相府千金,还有一堆侧妃侍妾等着进他的王府大门。
凤西爵啊凤西爵,你的真面目,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被数次踩踏尊严的青衣女子,时刻观察着那“夜袭者”的动向。
就在她以为姜岁欢放松警惕,给自己留下可乘之机时,羽箭对准姜岁欢的咽喉处,不顾一切地射了过来。
然而青衣女子终是低估了姜岁欢的反应力。
挥起龙雀,将直奔自己咽喉处的那支箭削成两半。
刀刃离开端木凛脖子的一瞬间,青衣女子对两旁下令道:“弓箭手准备……”
这是要展开第二轮围击。
得到片刻喘息的端木凛向后退了一步。
身侧的暗卫也呼啦一下以自身为肉盾,将他们的主子死死挡在自己的身后。
端木凛神色坦然地整理着领口,幽声提醒道:“本王的脖子,可不是那么好抹的。”
刚刚是疏忽大意,这一次,他可不会再给人挟持的机会。
留下一句“抓活的”,便要转身离开这里,今晚的遭遇,已经让他心生不悦。
这时,忽听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七哥,你要杀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后炸响。
端木凛猛然回头,就见男子模样的黑衣刺,抬手摸向脖颈处。
青衣女子趁拉动弓弦,却见寒光如电闪过。
断箭落地时,姜岁欢已撕开颈间伪装,露出瓷白面容。
呈现在端木凛面前的,赫然变成了一张女子的面孔。
面庞白皙,精致如玉,美得极有攻击力。
月光漫过她的面庞,惊得端木凛踉跄半步:“岁岁?”
“住手!”
端木凛厉喝震住满院弓弩,掌心却渗出冷汗。
眼前人分明是记忆里巧笑倩兮的模样,此刻凤目含霜的模样却陌生得心惊。
姜岁欢反手将人皮面具掷于地上,“北齐肃王?大晋祈郡王?”
龙雀刀鞘重重抵上他胸口,“现在来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端木凛挥开众人,一把拉住姜岁欢。
“我从出生起,名字就叫端木凛,岁岁,端木凛才是我的本名。”
端木凛,或者说是凤西爵,万没想到,今晚的刺,居然会是他家岁岁。
“岁岁,你怎么会出现在北齐这地界?还有,你为何要扮作男子模样?”
都怪姜岁欢的易容术过于高超,连一向精明的凤西爵都没能看出她的伪装。
男子的面孔,男子的装扮,男子的声音,就连喉结处的伪装都完美到了滴水不漏。
但凡给人留下一丝破绽,凤西爵也不至于看不出丝毫端倪。
其实也不是毫无破绽,便是那柄架在他脖子处的龙雀。
早些年,他是见过岁岁手中的龙雀的。
只因年头过于久远,一时之间倒是忘了。
姜岁欢没好气的挥开他的手,声音冷冷道:“既然你毫发无损还尚在人世,我也好回去向陛下交差了。”
苍郎一声,她将霸气的龙雀插进刀鞘。
“时候不早,王爷安歇,今晚就算我冒昧叨扰,破了贵府三十六道机关阵的损失,待有来日慢慢清算。告辞!”
北齐这个鬼地方,姜岁欢是一刻也不想再多停留。
“你走不掉!”
日思夜想的娇妻近在咫尺,凤西爵会给她离开的机会才真是奇怪。
蛮横地将人打横抱起,凤西爵厚着脸皮说:“岁岁,分别数日,我想你可是想念得紧。”
留下王府一众侍卫面面相觑,不懂刚刚那画风为何如此奇葩。
前一刻,那刺还抵着王爷的大动脉处要夺其性命。
下一刻,那刺竟然由男变女,被王爷揽入怀中扬长离去。
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北齐肃王府豪奢无度的房间内,凤西爵温柔小意地给被他惹怒的姜岁欢道着歉。
“岁岁,别生气了,但凡你没有顶着那张男人的脸,我也不至于与你对面不相识。”
凤西爵觉得自己很冤枉。
实在是他家岁岁的易容术太高超了,一点破绽都不留。
要不是她后来主动揭了假面皮,可能到死,都不会知道眼前之人是姜岁欢。
当然凤西爵被冷脸对待也不无辜。
试问,天底下有几人能凭一己之力破了肃王府设下的三十六道机关阵?
当她独自一人破阵时,凤西爵就应该想到,寻常之辈,可没有他家岁岁这样的本事。
姜岁欢面无表情地看着凤西爵,胸口的郁结仍未散去。
“既然你活得好好的,为何沈确要将你遇险的假消息告诉我?还有你那块碎掉的令牌,也被人呈递到陛下面前。”
凤西爵解释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件大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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