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绰罗格格,老奴奉皇太后命令,来取格格抄写的二十遍宫规,请您立刻派人取来。”
这次来的不是贴身伺候的胡嬷嬷,而是另一位赵嬷嬷,她一脸公事公办的看着索绰罗佳慧。
索绰罗佳慧闻言神情一愣,好好的皇太后为何要派人取她抄的宫规?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索绰罗格格!”
听到这话,赵嬷嬷陡然加大音调,吓得索绰罗佳慧一跳,这时见对方严厉的望着她:
“皇太后行事自有道理,岂是你可以随意质疑的?看来格格这规矩可得好好得学。”
索绰罗佳慧见此哪敢再问,赶紧让阿枣去内室将抄写的宫规取过来。
等待的过程中,听到动静的杨嬷嬷和张嬷嬷进来了,其他秀女没敢跟进去,便站在长廊下伸头探脑的往里望。
石溶月也站在外头,有人看到她来了,眼眸微闪,小声问:
“石大格格,你可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对方今日才被召去宁寿宫,刚回来没多久,宁寿宫就派人来取索绰罗格格抄写的宫规。
哪有这么巧的事,八成是石大格格在宁寿宫对皇太后说了什么。
石溶月闻言漫不经心的把玩手帕。
“我才刚来,怎么会知道?”那个皇太后还算给力,不枉费她今日一番付出。
“石大格格说的也是。”
那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信的,转而拉着身边的人一边看向屋子,一边小声议论。
乌喇那拉和穗因为才十岁,人小挤不进去,正好听到这番对话,她看了一眼石溶月。
这位与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太一样却又说不上来,而且她到现在依旧对石溶月第一日看她的眼神有些在意。
直觉告诉她,不要与对方走近,于是便默默看着没有出声。
而屋内赵嬷嬷看到杨嬷嬷进来了,严肃的脸色微缓,与她和气的打了声招呼,只是看到旁边的张嬷嬷才缓下来的脸色又绷了起来,转而上下打量对方。
“原来是张嬷嬷啊,几日不见,听闻你最近好大的威风,又是严厉的管教秀女礼仪,又是要送不规矩的奴婢去慎刑司,我快都不认识你了。”
一听这话,张嬷嬷心中咯噔了一下,她在宫中浸淫几十年,哪里听不出对方这是说反话讥讽她。
她最近忙着秀女的事可没得罪对方,不对,她没得罪对方,但有得罪石溶月啊。
那位石大格格今日午后可是被皇太后召了去,刚才回来,赵嬷嬷就又是取索绰罗格格抄写的宫规,现在又是讥讽她。
这下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定是对方今日趁机跟皇太后告她跟索绰罗格格的状了。
心头顿时又急又气,面上却一脸赔笑:
“赵姐姐这话让老奴汗颜,老奴一个奴婢哪有什么威风,都是仰仗皇太后的威严。”
说着又狠狠拍了下自己额头,懊恼道:
“瞧老奴,最近老毛病又犯了,夜里腰疼的不得眠,这没睡好,人都跟着糊涂了,今儿正好去太医院拿了药膏贴上,哎呦!别说真有用,这会人终于清明了,以后可得长长心,不能再糊涂了。”
赵嬷嬷闻言就知道对方明白了,接话道:
“原来如此,那你以后可得多注意些,咱们这些宫中的奴婢啊,最是忌讳犯糊涂,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贵人,把好好的差事给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咯!”
张嬷嬷心一惊,这是想撸了她的差事啊,要知道这负责秀女复选的管事,即便加个副字也是个油水足足的。
她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得来的,这下越发惊怒交加,面上却连连点头应是。
一旁全程听见了两人对话的索绰罗佳慧这会胆战心惊,见两人停下才敢插话:
“赵嬷嬷,这便是臣女抄写的宫规,请您收好。”
赵嬷嬷看着递来的几叠书册没有第一时间接下,而是对索绰罗佳慧严厉的纠正。
“索绰罗格格,老奴不过一介宫婢,可当不得您一句尊称,宫有宫规,还望格格以后牢记。”
这话一出,索绰罗佳慧拿着书册的手蓦地一紧,脸色忽青忽白,她这是被一个老嬷嬷当众打脸了。
心头又气又恼又恨,只是到底还存着一丝理智,知道对方是皇太后的人,于是强撑着笑道:
“多谢赵嬷嬷提醒。”
然后再次将宫规递过去,赵嬷嬷这才接过来,随后翻开最上面的一本看了一眼,心头顿时有了数。
嘴上却什么都没说,而是拿着宫规离开,张嬷嬷和杨嬷嬷也一起退了出去,看着众人离开,索绰罗佳慧这才微微松气。
这时终于注意到屋外和菱窗外站满了秀女,大家对着她指指点点,她脸色一下涨的通红。
这些人竟敢看她笑话,就要喊阿枣关门,这时突然听到屋外传来赵嬷嬷与石溶月的对话。
“原来是石大格格,您走后,皇太后可还在念叨着您,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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