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格格这里便是储秀宫了。”石南溪姐妹俩跟着宫人一路穿过重重宫门,终于到达储秀宫。
石南溪向里望了一眼,里面热闹的很,三三二二的秀女在交头攀谈,看着大些的十七八岁,小些的只有十三四岁,看到她与石溶月,有人好奇,有人微微颔首。
这时里面走出一个嬷嬷,一身青色褙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到石南溪姐妹俩,她先行礼随后问:
“不知两位格格是哪家的?”
石溶月穿着花盆底走了一路,昨夜又激动的一夜未睡,此时兴奋劲头过去,早已疲困的恨不得倒头就睡,便没有说话,石南溪见此只好小声回:
“回嬷嬷,臣女两人是三等伯石文炳的嫡长女和嫡幼女,这位是我长姐。”
听到这话,本来一脸严肃的嬷嬷神色微动,石南溪看在眼底,知道应当又是宫中有人提前打过招呼了。
果然,就见对方多看了两眼石溶月,不过没有像之前那位首领太监那般讨好,而是一板一眼道:
“原来是瓜尔佳氏格格,老奴姓杨,承蒙皇太后懿旨,舔为复选时期管理诸位的掌事嬷嬷。”
“这届所有过了复选的秀女皆安排在储秀宫,你们两人既是亲姐妹,便住一间屋子,请跟老奴来。”
石南溪两人跟在杨嬷嬷身后,到了一间侧殿的屋子,推开门,只见里面不大,分了内外两室,外间桌案俱全,与内室用珠链隔开,内室一张架子床,一张软榻。
“两位格格这便是你们在宫中为期一个月的住所,在这一个月中,你们需要学习宫规礼仪,行止坐卧,锈技才艺等等,有任何需要可以找老奴,但……”
杨嬷嬷陡然加大语调,眼神变得严厉:
“这期间有谁违反宫规,未经允许四处走动,惹是生非,不安本分,无论是谁……”
她凌厉的视线在石溶月有些走神的脸上扫过:
“一律上禀皇太后处置。”
石溶月立刻被吓醒了,当即应是,心头却在嘀咕,这个清朝是不是专出“容嬷嬷”啊,各个都这般吓人。
石南溪也怯怯的点头。
杨嬷嬷隐晦的皱了皱眉,不过没说什么,而是放缓语气叮嘱道:
“好了,今日是初选的日子,目前贞顺门那边还未结束,等到中午时分一切结束,老奴便会统一讲述留宫期间各位格格每日的具体行程和需要学习的礼仪宫规。”
“接下来两位格格可自便,但不可出储秀宫殿门,老奴先行告退。”
等杨嬷嬷走了,石溶月重重呼出一口气:
“啊终于说完了,真是好累、好困啊!”
说着,伸手准备伸个懒腰,石南溪见此赶紧拉住对方的手,眼神示意屋里还有紫霞和红缨在。
石溶月顺着视线看去,这才想起还有这两个人在,伸出一半的胳膊放下,她有些烦躁道:
“这起的太早人都困了,你们快去打盆水来,我们要洗漱一下,醒醒神。”
“是,格格。”
等外人都出去了,石溶月这才没有顾忌的伸个懒腰,往后一躺,倒在软榻上,一边打哈欠一边道:
“这也太没自由了,连伸个懒腰都要偷偷摸摸的。”
石南溪也困,但她以前为了工作经常起早贪黑,如今倒是能坚持的住。
只是看到石溶月的样子,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才过了初选,还远远未到放松的时候,于是缓缓踱步走到软榻边,看着昏昏欲睡的石溶月,她小声叫道:
“长姐,你先别睡。”
“什么事啊!”
石溶月声音里带着鼻音和不耐烦,眼睛半阖,一副随时会睡着的样子。
“长姐,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只是走之前我听额娘千叮咛万嘱咐,说是京中有些家族知晓你内定太子妃身份,知道自己攀不上太子,就眼红你,时时刻刻盯着你,企图抓你把柄,将你拉下来,要你在宫中小心行事,不可放松警惕。”
古代讲究连坐,可别连累了我。
听到这话,石溶月终于睁开眼睛,眼中因为困倦带着几缕红血丝,她看着矮身蹲在她跟前的便宜妹妹,第一次认真打量她。
见她有一张小巧的瓜子脸,额上留着一道类似于现代的空气刘海,隐约露出眉眼,给人一种清新自然小白花的感觉。
而齐刘海下,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此时仰头望着她,清澈干净,好似小鹿般纯洁无瑕。
石溶月不禁抿了抿唇,暗自嘀咕,没想到这位长得还清纯漂亮的。
不过可能因为常年病歪歪的,脸色不像常人般红润,透着股苍白,神情怯怯弱弱,一看就知道没主见,没自我,身体也瘦瘦弱弱,像个豆芽菜,与之相反,她这副身体发育良好。
虽然才十六岁,但胸前已经鼓鼓嚷嚷,她来了后没有像原身之前因为发育太好羞涩到让嬷嬷缠了一层白布,把自己优点给遮掩了。
她揭下缠的白布,又穿上特意让嬷嬷做的文胸,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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