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孩子打掉了。我说。
叶诺点点头：“自从孩子打掉之后，某人也离我而去。他女朋友有很多，全国的狐狸窝也多，他是到别的女人那里去了。”
我砸吧砸吧嘴，啧啧两声：“这小子，别说，真个人才。”
叶诺回过头，狠狠地看我，目光里带刀，就要刺过来：“我看了，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居然还夸他。”
我叹口气：“他的人品我是绝对否定的，但对其手段忍不住夸奖。对了，你想让我做一件事，什么事呢？”
叶诺看着我，问了一个极其奇怪的问题。
“你知道，我打掉的孩子怎么样了吗？”
我愣了愣，知道她现在非常敏感，便小心翼翼措辞：“不知道。打掉了还能怎么样，死了吧？”
“他没死。”叶诺呵呵呵地冷笑，笑声瘆得慌，我抚着肩膀，喉头动了动。
“打掉他的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叶诺说：“我在梦里听见有孩子哭，然后走过去看，发现是一座道观，有个道士正在我孩子的身上，用红色的朱砂写符。”
我牙疼似的吸了口气。
“我孩子就在那哭，哭得我这个心疼，心都要疼死了。”叶诺恨恨说：“然后那个道士一抬眼，我当即吓了一跳。”
“怎么？”
“道士就是孩子的亲爸爸。”叶诺眼圈都红了。
“你的意思是，你梦里见到伤害孩子的道士，就是那个逼迫你打胎的坏男人？”
叶诺重重点点头：“我都要恨死他了。”
“毕竟是个梦嘛。”我说。
“就在这个梦做完的第二天，我忽然接到那个人的电话。我以为他后悔了，想来复合呢，谁知道……”叶诺呼吸急促起来：“他上来第一句话就问，咱们孩子埋在哪呢？我当时心噔噔跳，你知道吗，我想起昨晚的梦，这个男人是不是要对自己孩子下手了？”
我越听越是离奇：“他是做什么的？那个男人。”
叶诺道：“我不能告诉你太多，只能告诉你，他也是同道中人，会玄门的法术。”
我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他突然打电话给你，问询孩子埋葬的下落，其实的目的是和你梦里梦见的一样，他要对自己孩子下手？”
“是的。”叶诺重重点点头。
“你多虑了吧，他这么做图点什么？”我问：“他为什么要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写符？”
叶诺竟然流露出极度轻蔑的眼神：“你懂什么。梦里的符咒我依稀还记得，回去查了才知道怎么回事。”
我没说话，摸着下巴看她。
叶诺道：“这种符咒是一种秘术，是要吸收孩子魂灵的力量。”
我吸了口冷气。
恰好吹过来一阵寒风，我身上像是重感冒，寒意侵入骨缝。我情不自禁抚着双肩。
叶诺道：“那个男人丧心病狂，要把自己的孩子做成祭品，也供给自己。”
“这一切毕竟是梦，”我说道：“还没有实现，不好这么揣测他人吧？”
“你跟谁一帮？”叶诺狠狠地说：“你再说这样的话，咱俩就是仇人！所有协议一笔勾销。”
我颇为无奈，做个手势，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当时接到电话，就谎称孩子已经送到火葬场烧成骨灰了，可他不依不饶，依旧追问孩子骨灰的下落。”
我摸着下巴，没有说话。
叶诺道：“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个男人很可能在酝酿一个比做小鬼儿更可怕的事，而且这件事还必须需要亲生骨肉的骨殖不可。”
她顿了顿：“其实孩子我没有火化，而是藏在一个地方。”
“死婴？”我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
叶诺点点头：“你肯定想不到孩子在什么地方。”
我苦笑：“他亲爹都猜不着，我上哪猜去。”
叶诺呵呵笑了，我都不明白她有什么可笑的。
“就在这里。”叶诺说。
我牙疼似的吸了口气，“什么意思？这里？”
“对，宝华寺。”叶诺说：“地藏王菩萨的道场。”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把我诓来，不单单是为了发毒誓，她打掉的孩子居然也在寺里。
“宝华寺有一处大殿里，专门收容打掉的孩子，一些死婴。这些婴儿都已经有了些许灵智，放在这里，就是为了超度的。我为了孩子能早登极乐，离开这个痛苦的世界，当时便把骨殖送到了这里。”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那我能做什么呢？”我问。
叶诺道：“你和我一起去那处偏殿请出我孩子的骨殖，另外你手里的玉佩，其实是个容器。可以把孩子的婴灵，转移到玉佩里。”
我越听越是吃惊，问然后呢。
叶诺道：“把孩子的婴灵转移之后，骨殖我要火化，骨灰洒向海里，绝对不能让那个男人得逞。然后我会戴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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