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肯定价值更高,但送礼嘛,也不能只考虑价值,这个镯子适合四十岁以上的女性佩戴。”
“行,那就听你的,用那块紫色。”
跟何老确定了之后,赵勤接着帮分石头,直到他接到了老孙的电话。
老孙这次来没有到村部,而是直接到他的家,
“哟,孙主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老孙摇头苦笑,“你就少打趣两句吧,我来是跟你说,镇码头西边那块地批下来了,县里还没通知镇上,让我过来是和你先确定一下价格。”
“不对啊,这事还能绕过镇上?”
“县里的意思,毕竟镇委班子是新的,担心双方不够了解,这不事情就落我头上了。”
赵勤面上浮现一丝感动,这肯定是老孙自己揽的事,“县里有意向的价格吗?”
老孙接过面前的茶,一口喝干,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县里还是想先听听你的报价,
阿勤,我觉得吧,五万左右一亩的价格比较合理,那块比天勤的地皮大,有个两百亩,大概一千来万,分五年付清。”
赵勤内心中掂量了一番,“领导,价格可以,也别五年付清,我一把付吧,先说好,这事是看在你来和我谈的份上。”
老孙咧嘴一笑,自然明白他这么说的意思,到时自己汇报时,就可以说是经过自己的努力,才争取到的付款条件。
事情谈妥,老孙就要走,赵勤又想起一事,“咱村要塑妈祖像的事,县里批复了没?”
“你这手笔也太大了,一百多米的雕像,估计要两三个亿吧?”
赵勤没好气的道,“还不是我爹,他在妈祖庙里发的愿,说我能平安归来,他就重塑全国最大的雕像,
领导,咱谁都能骗,可不兴骗妈祖。”
“行吧,我回去催一催县里,你咋不直接报到市里?”
让老孙意外的是,赵勤居然轻哼一声,又看了眼外间,这才压低声道,“前几天我被人摆了一道,自己成了权利的棋子…”
老孙听得肝颤,不停的抽着冷气,听完了好一会,才试着劝慰,“阿勤,这事吧…也正常,你看开点。”
“我看得很开啊,估计也是之前表现的太好说话了,一心都想着村里,想着市里,
以后不会了,我打算将以后的商业布局,还是放在京深等地,那里的领导我不熟,反而更好谈条件,
孙叔,有时候太熟了,不是好事,
你把对方当家人,人家拿你当筹码,唉,心凉啊。”
之前,赵勤有时也会切换对他的称谓,每次听到叫叔,老孙都的乐得不行,但此刻他是无论如何乐不起来。
“中午在家里吃口?”
老孙叹了口气站起身,“县里还有事,我得回去一趟,雕像的事我会帮你问。”
送出院门,见老孙上了车,赵勤面上突然冷了下来,低声喃喃,“真把我当成发面团了,想怎么揉就怎么揉!”
上车出了村里,老孙心神不宁,对着司机说了声,“停车,我抽根烟。”
车子停下,他直接下车点了一支烟,然后往边上又迈了几步,掏出手机犹豫了一番,还是拨通了电话,
“王总,我是孙正成,对,我刚从赵勤同志家里出来,镇上那块地的价格,我开口说的是五万,一次付清,阿勤考虑到县里的难处直接同意了下来。”
“哈哈,我就知道,这事你去办就会简单很多。”听筒里传来王领导爽朗的笑声。
“还有件事向你汇报,我感觉阿勤的状况不对,他还和我提及,未来的商业重心,或许会从本市迁出。”
“说了原因没?”王领导的笑声消失,语气格外的严肃。
“我问了,他没说。阿勤一直念及乡情,咱县里也对他支持有加,按说不会突然间转变,我就是想不明白,但又觉得这事得向你汇报。”
“嗯,这件事很重要,我这边上报一下,你和阿勤私交不错,看能不能再问问。”
挂了电话,老孙长舒一口气,
阿勤把真相告诉了他,但他不能如实上报,特别涉及到上一层的权利之争,该装傻时还得装傻,
一方面是为自己好,另一方面也是对阿勤的保护。
……
下午的时间,赵勤家里又来了人,李刚和吴进冬联袂而来。
“刚子,上午有点事没去接你的机。”
李刚摆了摆手,“老吴接我就行,不过中午在乡味吃的,挂你的账。”
笑指着吴进冬,“他要买单,被我给拉住了,赵老板,一餐饭报销下没问题吧。”
“报销一年的都行。”
这话刚说完,大玉也迈步走了进来,“我说赵老板,咱谈事就不能到天勤,非得来你家,你在天勤的办公室都快霉了。”
“行了,别扯淡,人到齐说正事。”
听他这么说,三人调整了一下坐姿,都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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