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海故作惊奇:“下药?祖母这话从何说起?孙儿下的什么药?给谁下药?这……是谁在祖母面前如此污蔑孙儿,胡说八道!”
下药的人和东西,早已被他处理得干干净净,他现在可是有恃无恐。
看到儿子被质问,顾璋捋了把胡须,皮笑肉不笑。
“母亲大人,海儿说的对,母亲不能单单听信一面之词,就把这样一顶大帽子扣到他的头上。我虽然是庶出,不得母亲疼爱,但海儿好歹是我的嫡子,不该平白受冤。”
长公主面色一沉,“听你的口气,我这个做嫡母的苛待你了?”
顾璋欠欠身:“儿子不敢。”
是不敢,不是没有。
长公主气极反笑,她自从嫁入长宁侯府,从没有摆过公主的架子。
孝敬长辈,疼爱弟妹,操持家务。
因为生顾珩伤了身体,还特意做主,给老侯爷纳了两房妾室。
老侯爷死后,她也好好的供养着两个妾室,把她们的子女当成亲生一样教养,从没有半点亏待。
没想到,竟然落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顾青海有父亲撑腰,愈发趾高气昂,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悲悲切切。
“孙儿知道祖母看不上孙儿,但凡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总往孙儿的身上怀疑,可孙儿确实没有做过……孙儿冤枉啊!”
他扯着嗓子,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唱念做打俱全,比戏台上的戏子还要逼真。
长公主瞧着他这副无赖模样,只觉得心寒齿冷。
偏偏此时不明真相的长宁侯还要在一旁火上添油。
“母亲,你是不是搞错了?也许给三郎下药的另有其人?”
长公主又是伤心又是愤怒:“珩儿,你这是在指责我这个老婆子不分青红皂白,仗势欺人?”
长宁侯急忙站起身:“母亲息怒,儿子绝无此意。”
听到这里,顾青寒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从长山手中接过一只鞭子,一半缠绕在手臂上,另一半握在掌心,懒洋洋推门而入。
直视父亲,“呵”的冷笑:“爹,亏你还是祖母的儿子,竟然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也不知传出去,旁人会如何看待你这个大孝子。”
这一顶帽子扣的又重又响,如果落到实处,长宁侯立刻就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他顿时勃然大怒:“混账东西,长辈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还不滚出去!”
顾青寒根本就不理他,寻了张椅子大喇喇坐下,继续出言讽刺。
“长宁侯只顾兄弟情深,却枉费祖母生育教导之苦,难道兄弟侄儿在你心里比祖母还要紧吗?”
长宁侯豁然起身,一个巴掌就朝顾青寒脸上扇去。
“小畜生,你闭嘴!”
顾青寒坐的稳如泰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目光不知是嘲讽还是悲凉。
长宁侯顿了顿,竟然生出一股心虚之感。
便是这犹豫的功夫,他的手腕已经被另一只铁钳攥住。
顾青裴淡淡吐出八个字:“气性太大,小心伤肝。”
长宁侯有一种想要吐血的感觉,他这两个儿子,一个腹黑,一个毒舌,真不知她是造了什么孽。
长公主见孙儿没有挨打,长长吐口气,冷冷睨长宁侯一眼。
“你可真是个好爹,每次见了自己的儿子非打即骂,不怪他们不和你亲近,你有一点做爹的样子吗?”
长宁侯冷哼一声,重新坐下,不动声色的揉了揉被儿子捏疼的手腕。
顾青裴目光如炬,落到顾青海身上。
“你说有人冤枉你?”
“是啊,是啊!”顾青海头点的好像鸡啄米,满脸悲戚。
“难道我好心好意给大哥和三弟敬酒,也错了吗?更何况,我的酒不止敬给三弟一人,满桌子七八个同宗不是都喝了吗?怎么旁人没事,偏偏就三弟出问题了?可见和我的酒没有任何关系。”
顾璋亦是点头赞同:“海儿说的没错,据我询问下人,三郎可不止喝了海儿一个人的酒。定是别人下药,栽赃到海儿头上。”
顾青裴依旧神情浅淡,喜怒不辨,指了指绿枝。
“问她。”
他说的简洁,顾青寒却是瞬间明了。
想必这两人有不正当的关系,否则哥哥不会这么说。
果然,顾青海眼神躲闪,色厉内荏的嚷嚷。
“不带像你这么欺负人的,她是我爹的姨娘,也是我的小妈,我被人冤枉,和她有什么关系?”
“啧,”顾青寒唇角勾起一抹浓浓的嘲讽。
“大哥可什么都没说,你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被点名的绿枝身体更往毯子中缩去,恨不得变成只乌龟缩到壳子里。
突然眼前一亮,竟然是毯子被顾青寒用长鞭挑起,森冷冷看着她。
“问她话,我还嫌脏了嘴,拖出去先打一百鞭。”
第一百八十章气性太大,小心伤肝(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