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在季千明的口中打了个转,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不能问!
季千明夜不敢问。
现在情形还不明朗,直接了当地问出这种问题,无异于自寻死路。
“还你外套,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并没有察觉到季千明的异样,只把他当做救命恩人。
若是放在之前,季千明可能会为了跟美女搭讪而说出自己的名字,但现在……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叫雷锋。”
说完,他便摆了摆手,直接离开了。
秦市长今天上午刚死,这个女人晚上就出现在他面前,是偶然,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季千明脑海里很乱。
而在季千明离开不久,一个年轻男人急匆匆地跑到了女人身旁,慌乱中带着敬畏与恭敬。
“抱歉顾书记,我来晚了。”
被称为顾书记的女人看了他一眼,身上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年轻男人根本不敢抬头。
“李秘书,我刚来海东,有很多事情还需要熟悉,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帮我做。”
李秘书诚惶诚恐地问道:“顾书记,您说。”
“帮我查个人。”
顾书记看了一眼季千明离开的方向,如此说道。
回到家后,季千明也没了吃喝的心情,坐在窗台上抽烟思考问题。
他现在除了生死问题之外,还面临一个最最现实的问题,那就是他的工作调动。
秦修远在海东市当任市长三年间,他作风还算是正派,且因为是上头空降下来的,所以行事直率,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
秦修远活着的时候,季千明是个香饽饽,那些人至少表面上是恭维着他的。
可现在他的顶头上司秦修远死了,还是以这种充满谜团的方式死的,这就相当于昭告天下:他背后的大树彻底倒了。
那些有心之人肯定会在里面大做文章,想要除掉他这根眼中钉肉中刺。
上午蒋戈审问他,想让他背锅,这就是个最直接的表现。
不知不觉间,季千明已经抽了半包烟,市长秘书是肯定干不了,他很有可能会被调动去其他地方。
而且还是那种无权无势,没有丝毫发展前途的部门或者是偏远地区,毕竟那些人巴不得他永远消失在海东市的政治舞台上。
季千明越想越觉得愤怒与无奈,自己寒窗苦读十几年,父母掏空了棺材本,拼了命地把自己从农村里送出来,难道自己就要折戟沉沙在这种地方吗?
……
叮铃铃——
手机闹钟的铃声响起,季千明猛地睁开眼睛,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一番洗漱后,他打了个车去单位。
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的,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到了单位门口后,季千明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以往那些见到自己十分气恭维的同事们,此刻全都当不认识自己一样,即便跟自己对上了视线,也会飞快地挪开视线,快步离开。
将他完全视为了空气。
“呵……这就是树倒猢狲散么……”
季千明自嘲地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抬脚走进了办公大楼。
他倒是要看看,今天还有多离谱的事情等着自己!
前市长秦修远死了,季千明这个市长秘书相当于没有了工作岗位。
他只能先回办公室,等待着上面给他的调令与安排。
可到了办公室门口,季千明却打不开门,这才发现自己的私人办公室已经被换了锁。
季千明知道针对自己的行为已经开始了,他强压着火气去找秘书长,把换锁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坐在办公桌后的秘书长抬头瞥了季千明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换锁就换锁了,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
之前秦修远在的时候,秘书长每次见到季千明都会气气地打招呼,甚至发了什么福利都会让人给季千明送一份。
可现在……
此一时彼一时,季千明知道自己失势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平气和地问道:“那我在哪里办公?”
秘书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呸了两下茶叶,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关于你的工作,上头已经有了调动。”
这么快?
看来背后那些人没少出力啊……
季千明心中微微惊讶,问道:“那我新的工作岗位在哪?”
秘书长眼镜片后的眼中闪过寒芒,冷笑道:“汉云街道办事处。”
季千明傻眼了,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从市长秘书直接掉到街道办事处,自己这是被一撸到底了?
这跟被开除了有什么区别?
见季千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秘书长的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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