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苓和江一白拥吻着，仿佛一对交颈的鸳鸯，深爱着彼此。
顾苓看到来，匆忙拢好衣服，抱怨着。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江一白看着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我没理顾苓，反而对江一白说。
“江先生，麻烦出去一下，我有事和顾苓说。”
可能是我说话太有气势，江一白呆呆地按照我的要求走了出去。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到桌子上，认真地说。
“顾苓，我们离婚吧。”
顾苓满脸不可置信，夺过离婚协议书细细看了一遍。
她气得火冒三丈，原本精致美丽的脸看上去都有几分扭曲。
“赵恒，你什么意思？结婚是你求我的，离婚还不打算给我分财产吗？”
我们的婚姻本来也是她计划的一环，是她用来拓宽知名度和人脉的工具，只是当时的我心甘情愿罢了
我像是第一次认清了顾苓。
或者说，人总是会变的，只是我的白月光滤镜在她身上维持太久了。
我自然地坐下，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睨了顾苓一眼，说。
“顾苓，我从前爱你，才给你这么多你想要的。”
“可是现在我不爱你了，你又凭什么拿到这些东西呢？”
“识相点签完字，工作室什么都归你，你卖画的签我也不要。”
“要是不识相，你出轨给江一白花了这么多钱，我可是会追回每一分。你知道的，赵氏集团的律师可不是吃素的。”
“我这样已经给彼此都留点颜面了。”
我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利剑，狠狠扎入顾苓的心。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扶着桌子才勉强站住。
“赵恒，签完字你可别后悔！”
她放了一句狠话，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还是想给年少的暗恋做个了结，思索了一下开口问。
“你知道，你高中被你爸打到发烧，是我不眠不休照顾你吗？是我搜集证据送你爸进局子吗？”
顾苓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还说你不爱我。这分明是江一白做的事情，你还想冒名顶替？要不是我醒来看到江一白，我还真的被骗了！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压在我心底的巨石终于落下，我松了一口气。
我不在乎她这么想，我只是想说出来，帮十八岁的赵恒说出来。
不管顾苓相不相信，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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