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禾他们五个人,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在忙着剥熊罴的时候,还分出了一个人,带着赵二妞和猎狗们在周围巡逻。
用狼崽子和青羊整出来的诱捕场子,一时半会是撤销不了了,只能等血腥味自行消散。
赵青禾和张大军两人,相互搭把着手,给刚打死的这头熊罴开膛破肚、剥皮卸肉。
刚打死的熊罴,虽然是完整一个,但是因为尸体上还有温度,剥起皮来难度不大。
黄大爷和黄四柱两人,相互搭把着手,处理第一头熊罴剩下的活。
第一头熊罴在零下的环境里,还被开膛破肚晾了这么久,已经开始变得梆硬了,剩下的活虽然不多,干起来反而要更麻烦一些。
赵老爹带着赵二妞和猎狗,围着野人沟来回巡逻,防备又有不速之客闯入。
黄大爷刚收服的青狼崽子,也没特意做啥安排,被赵老爹瞪了一眼,就夹着尾巴,乖乖地跟在了黄大爷身后。
现在,他们撂倒了两头熊罴,即使不算熊罴本身的价值,包括熊胆、熊掌、熊皮和各种能吃的肉,只是杀熊令的悬赏分到每个人头上,都是一人两百块钱,百十斤的细粮。
只以这次进山打围放炮的目的来说,他们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了。
因此,本来应该血腥的场子里,反而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返回林中木屋的时候,一行人拖着三个雪爬犁在行走。
一个雪爬犁上,捆绑着两张熊皮,加一起将近三百斤,上边还堆放了熊头熊掌,这些都是他们打到熊罴的证据,需要带回去领取奖励。
断了腿的猎狗,也被放在了这个雪爬犁了。
剩下的两个雪爬犁上,放着白条熊肉和白条狼肉。
一头六七百斤的熊罴,处理成白条熊肉,还能剩下三百多斤,为了减轻整体的重量,黄老爹还把后裆的肉都割了下来,摆在一个石头上,用来拜谢山神爷。
返回到木屋的时候,太阳刚刚落到山尖上,离着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赵老爹和黄大爷,端着枪,带着猎狗,围着木屋转了一圈,检查了木门上的铁链完好,才打开门招呼着大伙进屋休息。
木屋没有窗子,只有一个朝南的木门,即使是在白天,屋子里也非常昏暗。
反正他们带的木头多,赵青禾一进屋,就点着了两个气死风油灯,把昏暗的木屋照亮。
张大军牵着两头骡子出了屋,让这俩畜牲也晒晒太阳。
黄大爷一进门,就翻找出来一个背筐,端到了火炉旁,弯腰就往外掏炉灰。
黄四柱没有进屋,检查着固定在墙根的平板车。
赵老爹拿着侵刀,从白条熊身上往下割肉,准备晚上烤了吃。
所有的猎狗们和赵二妞,全部被放开,任由它们在木屋周围撒欢打闹。
赵青禾点着了油灯,看黄大爷还在和炉灰较劲,赶紧过来帮忙。
很快,炉子里的炉灰被掏了个干净,被全部装到了背筐里。
黄大爷摆着手,看着没装到背筐一半的炉灰,摇着头喃喃自语着,表情非常不错满意。
赵青禾站在他旁边,只看到他嘴在动、头在摇,却没听清楚黄大爷说得啥,赶紧张口问:
“黄大爷,你说啥?我没听清楚。”
“不够。”
黄大爷下意识的回答。
他这么一说,赵青禾立马就明白了,黄大爷是嫌炉灰不够用。
白山黑水的炮手猎户,一般都是用草木灰处理毛皮,土话叫“硝皮子”,其实就是鞣制,是把动物毛皮熟化的过程。
今天打到了两头熊罴,剥下来两张熊皮,确实需要用草木灰鞣制,但是不说现在工具不全,没办法鞣制,就算要鞣制,也用不了这么多草木灰。
赵青禾端着背筐,跟在黄大爷背后往木屋外走,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干脆开口问了起来:
“黄大爷,咱们就这么鞣熊皮?家伙事儿不够不说,也用不了这么多炉灰啊,你咋还说不够呢?”
黄大爷扭头看了看他,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示意赵青禾把背筐放下来,跟着他走就是了。
路过雪爬犁的时候,黄大爷弯腰伸手,提起来一个熊罴脑袋,放到赵青禾眼前,等他下意识地接住了,自己提起来另外一个,带头往下风口走。
不在意赵青禾惊讶的表情,黄大爷随意找了个洼坑,放下了熊罴脑袋,伸手掏出了侵刀和一根铁钎子,蹲下来捣鼓起熊罴脑袋。
他把熊脑袋调了个,脖颈朝上,用侵刀从断口往里挖了起来。
用侵刀挖,用铁钎子捅,提着熊罴脑袋往外倒。
脑浆,血液,碎肉,被一点一点地掏了出来。
因为天灵盖被打烂,内里被掏空的熊罴脑袋,变成了一个空心的“筒”。
然后是第二个熊罴脑袋,也是同样的顺序,也是同样的天灵盖被打烂,也是同样地被掏成了一个空心的“圆筒”。
黄大爷一手
第101章 返回木屋修正(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