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因果,有果总得先有因,那么翰林浮尸案的因是什么,这树挂纸灯笼的因又是什么,那道深痕又是什么果?
没等朱怀古想出个所以然来,池千望与殷朗走了回来,池千望同朱怀古道:
“很奇怪,那晚我们走的那条路,及掉下去的那个洞,即便殷朗带人搜救了我们,不止殷朗与当日一早搜救到我们的衙差皆再找不到那个洞,连我,亦不能。”
应浩澎一听便联想到刚才他与朱怀古刚谈论过的鬼神之说,悄然走近殷朗,低声道:
“会不会是鬼打墙?”
殷朗斜眼:“你说什么?”
朱怀古道:“刚才我与应大人便在说一些特别存在的东西,这鬼打墙便是其中一种。少爷,连你都找不到……”
池千望没让朱怀古说下去,已然摇头:
“不,我不信什么鬼打墙。”
应浩澎随即站正身形,一派正气凛然丝毫不信鬼神之说的模样。
殷朗好笑地看了应浩澎一眼。
“那行,我也找找。”诚然朱怀古也觉得什么鬼打墙多半不是,但有些事情非亲身经历不可信,她本身经历过无法解释的事情,自也对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多了几分存中,就像巨石那柔软触感一样,池千望可以觉得那是她的幻觉,她却无法赞同。
说容易,找起来难。
站在树下往下望,朱怀古同池千望做了个确定:
“少爷,那晚我们是从这儿下去的?”
池千望可以肯定:“嗯,方向没错。”
至于途中有出何差错,他还真不好说,不是他无法确定,而是事实胜于雄辨,方将他同殷朗就是沿着这条下山的路往下走,走出老长一段路都没见到那条记忆中越来越宽的路,更别谈那个让他同她齐齐掉下去的洞。
朱怀古往天上望了望,这会儿正日上中天,真是鬼打墙也该消停。
池千望伸手将她脑袋往下压了压,又瞧应浩澎一眼,这一眼让应浩澎觉得真不该跟上山来!
“没事儿,我跟着。”池千望又让殷朗、应浩澎跟着。
应浩澎自觉跟在最后,悄声同殷朗道:
“我大概是得罪池大人了。”
殷朗还真嗯一声:“你别吓怀古,怀古胆儿小。”
“胆儿小?”一个提声,激得前面池千望、朱怀古回头望,应浩澎尴尬地笑笑:“我胆儿小……”
待两人再继续往前走,他拉殷朗特意再落后几步,质疑道:
“多少凶杀案都查过来了,那些死者听说也有残缺不全,还有泡后湖里的浮尸,那得多瘆人啊,听说朱侍从都面不改色,还蹲身近距离瞧了尸体,这还胆儿小?”
他看殷朗那眼神儿,简直叫一个不可置信。
殷朗只笑笑,并未多言,总不能说朱怀古终归是个女孩儿,于凶案死者什么的那也是见多了练出胆儿来的,旁的什么鬼打墙的鬼神之说,那可不就得另当别论么。
应浩澎却从殷朗这笑而不语中瞧出点儿味来,觉得这朱怀古还真如传言一般,真得池千望另眼相看,指不定还就是那什么什么,关系忒不一般!瞧,连殷朗这跟了多年的长随都笑成这般模样,还让他别吓朱怀古,大概真吓坏了朱怀古,池千望得找他拼命。
顺着原来的路下去,这条下山的窄道顺着往下,基本没什么怪处,走到北捷庙时,朱怀古停了下来,感觉那晚她与池千望定然没走到北捷庙这处,她往回望,应当是在挂纸灯笼的那棵树与北捷庙之间的那段路里,有什么岔道。
池千望看透了朱怀古的想法:“中间这段路我同殷朗来回走了不下三遍,没发现,又往这段路两旁根本没路的地给走了走,尽是灌木野草,树不高,却也足够茂密,人走于其中,不可能没察觉。”
可那晚,他与她两人走于路上,一路畅通,虽偶觉得路不太好走,却完全没有走过茂树间的那种感觉,何况还有一盏纸灯笼,两人并非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他提纸灯笼在前,她跟在后,纸灯笼所照范围有限,也却足够让两人看清周边少许之物。
朱怀古听着点头:“我一路走下来也仔细观察过,中间这段路完全没岔路,两旁皆是整片的矮灌木,再远便能看到是一棵挨着一棵的树,都不高,至少比挂纸灯笼那棵树要矮上许多,枝叶却生得茂密,人从中过,必与枝叶擦身,那晚却是没有这种情景。”
后面殷朗与应浩澎听得那叫一个茫然。
倘中间这段路真没什么异常,也真寻不到那晚那条越走越宽的路来,那问题必然没出在这段路里,也就是说那晚两人不是往下,而是往上。
那么问题来了。
两人那晚明明是往下走的,而事实又为何会是往上走?
朱怀古想着往上走,穿过后面的两人时,池千望跟着,殷朗与应浩澎侧身避让,让两人过后,他俩人依旧跟在后面。
回到挂灯笼的树下,朱怀古站着往山上望:
“我们几番上山,却都止步于此,并未
第三百零五章 找路洞(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