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千望闻言抬头看向古庙扁额,看着那仅余黑字金边少许痕迹,却再看不出是何字的扁额,他看回朱怀古:
“北捷庙?这三个大字现今可再看不出来,你竟也知北捷庙?那你也听过这北捷庙最先得以赐名的由来?”
朱怀古微惊地看着池千望:“少爷知道?”
“你都能知道,我为何不能知道?”池千望好笑地反问,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有什么好惊讶的,这北捷庙虽说一般野史都不会有,但在一些大周史记偏书中却略有提到,只是当年大周皇帝为何不将之载入史册,后人却是不得知。”
本以为野史都不会有记载,倒是没想史记偏书中却有,她还是看的书太少,朱怀古不禁道:
“待再有空,我还得再入翰林书馆多借些书来看才行!少爷,为何那日在那排书架上,我未看过你说的这卷偏书?”
池千望早知她对前朝史记十分偏爱,于查案中还这般关心,倒是引他起了兴致,不禁引诱道:
“小古,倘我能将那卷偏书借来给你,你可否如实告诉我,你如何得知‘北捷庙’?还有先时殷朗说过他的先祖,你可知他的先祖是何人?”
朱怀古愣了愣,踌躇地思量了一番,终是点头:
“好!只要少爷能将那卷偏书借来给我看,我定当如实告知。”
她知道这是他想知道更多她心底那不可言说的秘密,可她想查清楚当年真相,许多时候许多事情已非她一人所有掌控,没他的相助,她孤军奋战,只怕收效微乎其微。
殷朗说得对,不管她心底深藏的秘密他们知不知道,于她的事情,只要他们知道一些,他们总会倾力相助,于他们的为人,她信,于她的事儿,她更信他们不会让她孤军奋战。
也不是她不想说,倘非借尸还魂这样重获得新生的事情真真切切发生在她身上,换她听旁人提起,她都得暗中嗤笑其胡言乱语。
子不语怪力乱神,她虽非男儿,却也读过。
未亲身体验未真切发生之前,她从未信过鬼神之说,重生后成为朱怀古,她也未曾真正放在心上过,可方将进古庙见巨石,巨石那冰凉柔软之感,却教她在瞬间颠覆所有认知。
池千望看着认真向他点头应诺的朱怀古,进一步道:
“那先说说?”
“好!”未料朱怀古还真点了头。
池千望微微挑眉:“那我们进古庙看看,你边同我说说。”
进古庙,先时她便不怕,此刻有他在,她便更无需怕什么,点了头一并再进古庙,边走她边说起百年前的殷大将军。
说完时,两人已站在巨石前,池千望道:
“殷大将军便是前朝殷家先祖,也是殷朗不知第几世的老祖宗,此事儿于前朝史记偏书有所记载,却未记载得这般详细。小古,你是从哪儿看来的?”
谎话说多了,便成了习惯,何况朱怀古素来惯将这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归功于万能的书籍,此次也不例外。
池千望听罢又追问是哪本书籍,她是在哪儿寻得书看,现今可还寻得到?
朱怀古摇头:“那是我先祖留下的一本古书,乃我先祖手记,后来妹……”
自他们知她是女儿身,她从前说习惯的她妹妹便得改成她哥哥:“后来哥哥病中之时,我想着好歹是先祖留下的古书,应能值几个钱,没想书没能当出去,回家路上还被人欺负抢了丢入河,我眼睁睁瞧着书沉入河中,却无计可施。”
毁尸灭迹的说法最好,他真要她寻出这么一本书来,她可真办不到。
也是谎说多了,她说上一连串脸不红气不喘,淡然得很,心知父兄知她现今如此,也不知该赞她还是该骂她。
不想池千望再追问她知道殷大将军、北捷庙及大周皇帝三者关联的细致来胧去脉,她言罢便指着巨石问他:
“少爷看这巨石,可有什么感觉?”
池千望正思考朱怀古所说的朱家先祖手记书籍一事儿,想着朱家先祖不但留下要后人查清前朝白怀古的死因,竟还留下记有当时所发生一些事情的手记,那朱怀古知一些百年前前朝旧事儿,也就说得通了。
但怎么想,他都觉得朱家在百年前该是豪门大族,想着过后得好好翻阅一番前朝各大豪门世家,找找关于朱家的记载。
闻得朱怀古这般问,他抬眼瞧了瞧巨石:
“没什么感觉,也就一块石头罢了。”
连形状都中规中矩,并不突兀怪异。
朱怀古不敢再伸手去触碰巨石,便提议道:
“要不少爷摸摸看?”
“你摸过了?”池千望一下子反应过来,“什么感觉?说实话。”
本来就想如实说了,没想他后面随之补上的三个字让她一噎,朱怀古微恼道:
“说得我好像经常胡言似的!”
诚然便是真的,她也不能承认啊,何况她一日之中,九成都是实话,就是论及前朝旧事儿,她难免无法实言以告,这样的时候最
第二百九十七章 幻觉(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