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时时不放过说她窘她的机会啊,朱怀古就不明白了,她什么时候碍着刑大爷的眼了?
她道:“我早说过不饿。”
同说过不饿且吃了两碗的殷朗面皮有些挂不住,朱怀古也是后意识到这一点,她赶紧补救:
“也是我不好,殷朗是为了陪着我,才忍着肚子说不饿。”
说着正正经经地向殷朗深深一揖,起身道:
“我这人喜好刑案,以前是没多大机会,如今得少爷与刑大人赏识,肯给我这个机会,我是高兴得很,办起案自然也就没多少顾忌,一想起案情理起线索来,什么五谷杂粮也都能给忘了。正所谓饭是铁人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这点可不好,还望殷朗以后多提醒着我点儿,毕竟有健康的身体,才能努力追得真相的本钱。”
殷朗本就是微惯着朱怀古,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心想着大概是受了池千望影响,自未细想其中缘由,经朱怀古这样一说,他笑着还了礼:
“行,那以后我就不气了,倘你疯起来连觉都不睡,那我就是捆着,也要把你捆到床榻上去!”
原本也就是句平常得再能再平常的话,朱怀古听了应着是,刑颜玉听了只笑笑,池千望听了却黑沉了脸。
走后面的朱怀古与殷朗没注意到,走在前面跟池千望并排走的刑颜玉直接看了个正着:
“你怎么了?”
池千望没理会。
刑颜玉又道:“他俩要到外城去查案,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池千望理会了,直接横眉:
“敢情我的人帮你查案,你倒安生了?”
刑颜玉被噎得一个好歹:“不是!不是你说就来请他俩一顿么,这会儿都吃饱喝足了,我大理寺公案上还一大堆公务没处理呢,我不回去,难道你帮我处理?”
池千望哼一声:“今日我休沐。”
休沐最大!
哼完转个身,就冲殷朗伸出手,手掌心向上,一副讨东西的架势,诚然也是讨东西,池千望道:
“牌子呢?”
殷朗出来时,池千望是有给过他牌子的,为的便是方便他跟朱怀古在夜里宵禁的时间里进出内外城,不搁误查案子。
这会儿要回来,池千望接过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殷朗递回来的牌子,一转手便交给了朱怀古:
“你拿着。”
朱怀古有些莫名:“这牌子放殷朗身上也是一样的。”
刑颜玉掏出他的牌子,一边递给殷朗,一边道:
“不一样,你们外出查案,虽然是两个人在一起最好,这样能保证安全,不过事有万一。万一你们不得不分头查线索,有两块牌子,也方便,不必受什么限制。”
殷朗明白了,谢过刑颜玉,便接了大理寺少卿的牌子在身上放好。
朱怀古明是明白了,不过也不由在心里犯嘀咕。
既然这样,那直接将刑颜玉的牌子给她就好了,池千望何必讨了殷朗身上的牌子给她,刑颜玉的牌子再给殷朗,这样不是绕了个圈,挺麻烦的么?
再三叮嘱朱怀古要小心些,殷朗务必要护好朱怀古后,池千望与刑颜玉双双往回走,一人回了大理寺继续办公,一人回池府继续休沐。
路上刑颜玉问池千望:“你是不是在防殷朗会抢了你的小古?”
本来就是一句恶趣味打趣的话,纯粹就是刑颜玉路上无聊没事找事地瞎猜,没想池千望竟认真地点了下头:
“嗯。”
别小看这一声嗯,就一个字,威力也足以让刑颜玉震惊到回到大理寺他自个的公事房,坐在公案前,他都没能真正回过神来。
难道殷朗也是个断袖的?
刚出外城的殷朗突然就打了个喷嚏,朱怀古看着他:
“都十一月了,你可得着紧着身体,这会儿正查案,可不能得了风寒。”
虽是绕着案子说的,但殷朗知道朱怀古这是怕他着凉,是关心他:
“没事儿,大概是谁在念叨我。”
朱怀古问:“还能谁,是少爷吧。”
殷朗不置可否,只瞬间想起池千望那让他取出牌子再交给朱怀古的举动,这一想不可收拾,他是越想越觉得头疼:
“少爷……”
朱怀古嗯一声,表示听到了,再看殷朗,他却是没再说下去,指着前面的街说进去萧师傅家到了。
她觉得他该是有话要说的,但不知为什么没说下去,萧师傅家到了,她也就没再问,想着大概那话不重要,本来两人也就是路上无事闲聊的话。
见到萧师傅的时候,朱怀古实在没想到萧师傅不仅是个年纪很轻的年青人,也就二十岁左右,且长得还不错,属于那种相貌很阳刚帅气的男子。
她以为,做裁缝的师傅多少有些女气,再不然也是属温柔似水的那一种,头一回见到满身男子气概,却是手上拿尺、画笔、剪刀、针线的人。
殷朗也同样对萧师傅的初次印象,略感到
第二百一十六章萧师傅(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