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巴掌就要往红豆甩过来。
红豆本就难受,这一巴掌过来也躲不开,甚至夸张的被绿芜一巴掌扇的摔向旁边桌子,红豆脑子嗡嗡叫。
即便努力强撑,也没能保持清醒站起来。
反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绿芜见状,气的眼泪掉:“你在装什么?我这一巴掌能把你扇的往桌角撞,扇的你往地上摔吗?”
“你们这些人,说什么温柔贤淑,明明就是又装又坏,全憋心里算计了。”
她还在骂。
抬手擦了泪,往红豆过来,欲伸脚踢踢她,发现她脸色发白,额头也碰了青紫出来。
绿芜的脸瞬间就变了。
她惊慌往左右瞧瞧,匆匆出了门。
赵嬷嬷来找红豆弄药给李炎,一进门便瞧见躺在地上的红豆。
往房中看了眼,无其他人,便骂了声:“贱坯子,不省事的东西。”
赵嬷嬷找太医往红豆瞧了眼。
太医往赵嬷嬷说了句:“即便是宫婢在宫中被主子临幸,也得尽量节制些,过分纵欲,便能叫肾精亏虚,无论男女,这都是可叫人亏死之症。”
“她昨夜过于劳累,又有火气攻心郁结,稍有风寒邪祟,身子便垮了,往后得多注意些。”
赵嬷嬷脸沉下来,盯红豆时,多了几分狠戾。
肾精亏虚?
过分纵欲?
这东宫的男子,只有那位最尊贵的东宫之主!
她拿了点碎银子,谢过太医,待太医离去,狠狠瞧着红豆。
衣袖里的银针是去崇州路上用的,现在于宫中不好再用。
她退了出去。
红豆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她被冻得一个哆嗦。
睁开眼便瞧见赵嬷嬷带着两个宫婢站在她床前,她的床湿透了,衣裳也湿透了。
发烧还未好,人便更冷了。
红豆撑着起来往赵嬷嬷行礼,刚下床便软软倒下。
赵嬷嬷冷笑一声:“昨夜还未爽够你,下贱的人便是淫荡窝子泡出来的东西,天生只晓得勾引男人往床榻上去。”
话格外刺耳难听,红豆鼻尖一酸,眼眶红的不行。
她跪在床边上,想打断那些难听的话:“嬷嬷。”
“呵,这腿儿昨夜里累的站不直了?有几个男人往你这房中来啊?”赵嬷嬷丁点未气。
红豆咬唇,身子在颤抖,只知道冷的她头疼,人没力气,想寻个火炉子去待着。
可偏偏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透着一股子凉意。
赵嬷嬷道:“把她给我盯好了,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便往她身上泼些冷水,去去她身上的狐媚子骚气。且不可叫太子殿下沾上了,叫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因她一个贱人产生嫌隙。”
“是,嬷嬷。”那两个宫婢应道。
红豆脸更白了。
她努力将脊背跪的挺直。
即便委屈的要命,也在告诉自己,待日后自己期满,自宫里离去,她能得一大笔银子。
她不必嫁给镇上有钱的老爷做妾,可自己寻个中意的鳏夫嫁了。
红豆痴想着出宫的模样,想着她出宫后的顺遂。
可一炷香的时间,那桶冷水往自己身上泼来时,她还是冷的一个激灵,脑子更懵了。
总不能今日便被这两桶凉水淋死了吧?
她还要攒钱出宫。
红豆迷迷糊糊的想着。
这一日,她被冷水泼醒,又被冷水泼昏迷。
难受的她连出宫也不想了,鳏夫也不想写,只想便如此死了罢。
扔乱葬岗也可。
可即便如此想了,依然有一盆冷水往她头上泼来,叫她醒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晚上那宫女被赵嬷嬷叫走,她去换了干衣裳,竟也不觉得太冷了,头也不是那么疼了,只依然觉得人软无力。
红豆将床上的湿被子换下,又没有新的,只能勉强睡个薄薄衣服铺着的床榻。
夜里常嬷嬷又来找她,依然带了糕点。
笑盈盈的,比昨夜还高兴。
“红豆。”
昨夜红豆会有那番模样,她猜应是常嬷嬷给的糕点中有药,才叫她失了本心,如此浪荡。
所以她是记恨常嬷嬷的。
可又不敢表现出来。
常嬷嬷再来,她也得福身往她行礼:“嬷嬷。”
“你嗓子怎么哑了声儿了?昨夜给你送的糕点可还好吃?”她上前握住了红豆的手,十分慈爱:“你这手也是冰凉的。”
红豆泪在眼里打转,整个人僵着。
常嬷嬷此般模样,似是昨夜无事发生。
“今夜我又给你带了些来,你便吃点吧。”常嬷嬷拿了一块糕点出来劝着红豆。
红豆咬唇,抬眼看常嬷嬷,那眸色间是复杂。
“嬷嬷,奴婢、奴婢月事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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