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明月整个人开始生出一种莫名的焦躁,白天心神不宁,吃不下,睡不好,情绪低落而梦到顾城的次数也越发的多,几乎是一闭上眼睛就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沈壑眼见着她越来越瘦,生怕弄出什么毛病,三天两头便押着人往医院跑,最后得出结论,明月应该是患了产前抑郁症。
说白了那就是心理病,这身体上的伤好治,心里的可就麻烦了。
老医生又摸了把胡子,安慰他们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很多产妇在怀孕期间或多或少都会出点状况,回去多陪陪你老婆,要什么给什么,照顾照顾对方的情绪就结了。
瞧着明月苍白苍白的小脸,沈壑不止一次的后悔起那晚的冲动,明知道自己老婆胆儿小,他没事吓唬她作甚!
而从那以后,沈壑老实了,白天回公司接手顾城的工作,下班准时准点回来陪老婆,不抽烟不喝酒连酒吧也不去,明月说什么就做什么,绝对不顶嘴,只除了每晚依旧在她房里打地铺,美曰其名是为了照顾她之外,任劳任怨俨然成了一个二十四孝老公。
对于沈壑的变化明月内心不解,她从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行事古怪的男人,明明她肚子里怀的不是他的孩子,换句话说他入赘顾家是做“便宜老爸”来的试问有哪个男人娶老婆喜欢“买大送小”“买一送一”?更何况沈壑的条件并不算差,没道理屈就顾家。
这一分析下来,明月瞧着他是越发的不顺眼,像这种有着圣人一样宽广的心灵,可以无条件包容她的孩子并且视为己出,半点企图心也没有的男人有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明月到死也不相信有这种人,而沈壑之所以会对她这么好,她思前想后只觉得他是冲着顾家产业来的。
顾清去世后所留下的财富足够令人风风光光的过完数辈子,换言之娶了她,接收顾氏,能换得的可不仅仅是少奋斗二十年!
大伯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外界不都传言她曾经是个商界铁娘子,行事手段不输于顾清的吗?既然连她都能想到的事,顾母怎会顾及不到?
难道真是上了年纪,身体不好进而影响到人的思维,一时看走眼让沈壑钻到空子?
沈壑细心的把苹果切成丁状,刚回过头便看到明月蹩起秀眉,细细思索的样子。
“怎么?肩膀又酸了?”他突然凑过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捏动。
明月自怀孕后动作便慢半拍,根本来不及躲的让他捉了个正着。
她有些反感沈壑的关心,这种过度的紧张总让她有一种时刻被监视着的感觉。
白天他不在家倒好,她尚且自在一些,可一到了晚上,沈壑准时准点的进门,便又像块牛皮糖似的巴上来,除了浴室,不论她走到哪也没办法甩开他。
“你别随便碰我”明月挪了挪位置,在自己离开之前她还不想得罪他,并暗暗思索等哪天沈壑不在的时候跟顾母谈谈,如果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进顾氏工作,那么能否签订一纸合约,在约束他野心的同时,适当给予一些报酬,只求在自己走后他不要为难她的孩子。
“不累?那吃点水果。”沈壑没有勉强的松开她,转身殷勤的递上一盘切好的水果,鲜美多汁的果肉令人垂涎,如果他没有多事的想要喂她的话,明月是不介意自己吃的。
“听大伯母说最近公司事情很多,家里有保姆在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你不必担心,如果有工作的话就去忙吧。”不回来也没关系
最后的话让她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
“乖,吃一口。”沈壑语速很慢,完全把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我自己吃。”他对她确实很好,可在这一层“好”当中,又透出一股浓浓的专`制。
而从他的眼中她能够依稀解读出另一层意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所以你必须得听我的。
“乖,你大着肚子不方便,张嘴。”对于她的抗议沈壑置若罔闻。
乖、听话、宝宝
这段时间他就喜欢这么唤她,仿佛在他面前的自己是个不懂事的小娃娃,所有不情愿的拒绝全是在闹脾气。
明月咬咬牙,愤愤的吞下凑到嘴边的果肉,咀嚼两口又猛地往外吐:“不好吃,我不吃了。”话落,她惊诧的住口,自己这举动不是小孩儿脾性是什么?
沈壑借着灯光看到明月别扭的神色,慢悠悠捻起一块果肉丢进嘴里,在尝到一丝甜意时沉下脸,对一旁的佣人道:
“今天是谁负责采购蔬果?”
“是刘师傅。”
沈壑点点头,冷声命令:
“告诉他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沈壑这话说得认真,五官严肃极具威严,一板一眼的根本不像在说笑。
明月在心里抽气,如果他真是一家之主也就罢了,可他是吗?充其量不过是个“上门女婿”,“倒插门”的凭什么辞退她们家里的厨师。
想到这明月的厌恶已经在不经意间浮于言表,她讨厌沈壑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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